“你若不信,自可去顾倾北那里求证。还是……二当家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根本就不敢让他知道?”白无忧没有看郭长霖,而是一直盯着碧心,她大概猜到了碧心和郭长霖的关系,语气冰冷,带上了鄙夷和不屑。
流火寨打着土匪山寨的名号,却从来不干烧杀抢掠的腌渍恶事,只怕这郭长霖是个害群之马。
郭长霖本就对顾倾北既惧怕又怨恨,被白无忧这么一激,连面上那点平和都立马溃散了,阴毒晦暗的目光像蛇一般缠绕着白无忧,幽幽地道,“既然如此,那爷就让白小姐尝尝什么才叫真正的伤天害理!”
挥了挥手,站在一旁的人立即明白过来,架起碧心便走,又将门关上。
房间内只剩两人,白无忧后知后觉,怎就在心底下意识地笃定顾倾北会来救她?这下好了,惹恼了郭长霖自己只怕是没好果子吃。
逐渐靠近的郭长霖发现,这样的关头白家小姐居然还能出神,到底是因为年纪小不懂要发生什么还是太过天真愚蠢了?
“白小姐,看来你倒是乐意的。”
郭长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白无忧的思绪从顾倾北那里拉了回来,知道自己处境堪忧她反而镇定了下来,藏在被子下的手小心的摸索,手指在触到坚硬锐利的东西时快速的调整好方向将它握在手里。
“爷还没尝过督军的女儿,不知道滋味怎么样?白小姐,你放心,等爷尝过后会给你一个痛快的。”郭长霖受人之托,收了大笔的钱财,要了结白无忧的性命,再加上白督军的威胁,本就没打算让白无忧活着出去,他向来色欲熏心,没看见也就罢了,如今见了这娇柔美丽的白家大小姐,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只怕像二当家这种人是没这个福分的。”白无忧神态自若,语气也淡然,只是那身体紧绷的几乎像一根被拉满的弓弦,被子下的手止不住颤抖,心里无声叹息,顾倾北,你到底会不会来的?再不来,只怕真是再也见不到了……
郭长霖一手抓住白无忧的头发向脑后扯去,白无忧吃痛,头向后仰,露出线条优美的脖子,雪白的肌肤刺激的郭长霖几乎丧失理智,另一只手就要朝胸口抓去。
白无忧动作迅速,手里撰着前几日故意藏起来的碟子的碎片使出全力朝郭长霖的脖子划去,一击得手,带出了一长串血珠。趁着郭长霖愣神之际迅速逃下床,门果然打不开,白无忧缩在门后,手举着碎片,摆出防御的姿态。
“妈的,老子弄死你。”郭长霖抹了脖子上的鲜血,拔出了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抬脚向白无忧走去。到底只是碟子的碎片,白无忧力气又小,并没能杀死他。
白无忧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怕,浑身颤抖不止,眼看郭长霖就要走到她面前了,匕首的寒光让她的脚如灌了铅一般,挪动不了。
“顾倾北……”
闪着寒光的匕首落下时,白无忧抑制不了的大喊,脑袋里嗡嗡作响。没有听到门被踹开的声音,没有听到匕首划破军装和血肉的声音,没有听到郭长霖被踢飞出去的声音。直到落在一个温暖怀抱时,白无忧还是紧闭着双眼,只是气若游丝地轻声道:
“顾倾北,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