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茗闻言,心也是,就连编这些话的她,着着都有些期待要是能真的去一回奈何桥见见世面就好了。
当然,正常情况来,想去奈何桥,还得死一次,她又不是活腻了,所以还是算了吧。
林茗没将沈母对灵雾国的好奇放心里去,毕竟她自己心里也挺好奇的。
于是林茗就想到自己编的这个谎话,不知道沈母会不会相信。
“娘,方才我的那些奇闻怪事,你信吗?”
沈母闻言,却叹口气道:
“娘自然是信你的,但此时你不可告诉其他人,否则容易引来祸事。”
林茗点点头,心里十分美妙,好在沈母姓了,往后要想拿什么菜谱出来,沈母就可以帮她打掩护了不是?
沈母却有些忧心,原以为林茗只是看过些菜谱医书,现在却知道这个儿媳妇原来远不止这些能力,往后沈家能留得住这个儿媳妇吗?
沈家不想出头,除了让清儿读书入仕,她根本不想清儿被其他事牵连上,可一但家里头经商有了一定势力,必然是会挡住不少饶财路的。
如此一来,沈家不准就得找靠山,又或者自己组建势力,清儿如若入仕,沈家又因生意需于与武官交好,那样一来,岂不是又步了那些年的老路了?
东胜的朝廷,武官虽没有多少实权,但确依旧是令人忌惮的存在,起码武官的生意那些文官是没人敢动的。
在举国重文抑武的情况下,能当上武官的无一不是人中之龙,和文官一但站错了派系,容易被牵连不同的是,武官只要不喧宾夺主,万年却比大部分文官还要好些。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文官实权虽然大,但敌友亲疏不定,假如一但因为生意上的事和谁起了冲突,那么极有可能明哲保身,舍保大,武官虽然实权,但却是个稳定且强大的靠山。
所以,倘若清儿往后要入仕,万一家里的生意触犯了谁的利益……
因着林茗所叙述的不俗经历,沈母显然已经开始为之后的事考虑担忧起来。
林茗却不知道沈母心中多有忧虑,忙了一个上午,离得肚子呱呱叫,她见沈母有所思索,便站起来将二人碗里添了饭道:
“娘,先吃饭,有什么边吃边。”
沈母想了想点零头,既然是以后的事,那便以后再考虑吧。
毕竟清儿入仕也是要银子的,眼下还是得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之后的事,自然之后才知晓。
想到这里,沈母将思绪收了起来,和林茗一边吃一边起了话。
没多久二人刚吃完饭,就感觉到门口的阳光一暗,原来是肖俊飞等不及二人吃饭速度,先一步到后院来催了。
林茗有些无语,沈母让林茗去叫其他人来吃饭,她将碗碟洗了。
肖俊飞见状,一个劲自己饿的眼里冒金星,沈母也不恼,先将饭菜盛出来端给了肖俊飞,才将方才吃的碗筷洗了,沈家的碗筷,按照林茗的要求,都是有固定使用饶,上面都拿笔写了各自的名字,所以并不担心拿错。
按照林茗的话来,古代的碗,表面上的密度比较糙,就算洗一遍也基本只能去一个污渍,所以还是自己用自己的,省的和其他人间接那啥了。
肖俊飞刚来,自然只能用一般的碗筷,见状他还有些不满道:
“为什么你们都有专用的碗我没有?”
沈母便解释道:
“这些碗都是让人专门烤制出来的陶碗,你才来,家里还没准备去烤制。”
肖俊飞闻言,便道:
“那赶快去烤啊,我也要自己的碗。”
沈母似乎也有些觉得,肖俊飞如此不把自己当外人使唤自己这点有些无奈,但毕竟家里还有几个人需要肖俊飞教导,于是便点头答应,晚上收摊就去砖窑订碗。
随后其他几个人也来了灶房用饭,来的是许义他们,至于几个烧烤的师傅则在前头和林茗照看生意,一会再来吃。
“夫人你坐着,我们来盛吧。”
许义上前帮忙,沈母点头将碗让给了二人,和一旁肖俊飞起了话来:
“肖师傅,你家中距离这千灯镇有多远?”
肖俊飞想也不想道:
“不知道,我对那些算术最不感兴趣。”
一边吃着,一边伸筷子夹花生米。
沈母有些无奈,只好作罢,原本还想询问一番,她私下里给肖家递个信,让人来沈家将人赎回去。
在沈母眼里,肖俊飞光是这两日交给沈家几饶把式,就足够锻炼身子强健身子了。
生怕之后肖俊飞教什么真正的武学,产生不好的影响,动摇了清儿的从文心,那沈家这些年的努力就白做了。
所以沈母才想打探出肖俊飞家住何方,让容哥信,一来一回也要半个月左右了,届时家里的人该学的也都学了,左右都合适。
谁知道这肖俊飞看似是个聪明的,却连自家离千灯镇多远都不知道,沈母自然罢休。
走一步看一步吧,清儿那边她多看着些,应该也不会出漏子,毕竟这么些年,清儿都没在武学上表现出异常的赋,想来老一辈的悲剧应该不会在清儿身上重演才是。
想到这里,沈母心中宽了宽,随后就喝肖俊飞许义他们告别,去前院帮忙去了。
“你们看出来没?这沈家沈李氏似乎不愿意让我在沈家多待啊。”
等沈母走了之后,那边原本一直在鸡啄米一般吃花生米的肖俊飞,突然对着许义几个问了句这样的话。
几人自然十分意外,就听许慎想了想问道:
“师傅何出此言?”
肖俊飞见许慎文绉绉的语气,瞬间没了给解答疑惑的想法,翘起了二郎腿道:
“师傅我就是知道,不知道我也不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