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献跟戚芒一样，对数学和理综擅长且充满兴趣，很享受解出难题以后的那种成就感，但是对语文和英语就处于任其发挥的状态，戚芒常常想，如果他们是可以一起讨论题目的关系，那许献一定可以给戚芒带来很多的灵感和思路。

许献大概也很喜欢跟别人讨论题目吧，因为戚芒经常可以看到许献拿着卷子跟身边的人讨论，他很喜欢转笔，而且他的手很修长，且骨骼鲜明，转起笔来特别好看，偶尔有思路了，他就会在试卷上或者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有的时候题目特别难，他就会把眉头皱的特别紧，头会埋的比平时更低一点，一副要跟这个题目死磕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戚芒想。

后来，戚芒跟吴琪珊成为了同桌，吴琪珊特别喜欢问许献题目，不论是数学题，物理题，化学题还是生物题，只要吴琪珊不会了，她就会去问许献，吴琪珊每个课间都会去许献的位置那去跟许献一起玩，但好像许献从来都没有来找过吴琪珊玩，有时候吴琪珊会生许献的气，因为许献会把东西举的很高，不让吴琪珊拿到，但好像每次吴琪珊被惹哭都没有听到许献主动道歉或者和好，每次都是吴琪珊自己好了又会去找许献，周而复始。

但有时候，吴琪珊问的题目也会特别难，每当这个时候，许献都会选择在晚自习的时候跟吴琪珊前面的人换位置，然后把身子转过来跟吴琪珊讲题，好像许献的腿总是无处安放，他两条腿总是大刺刺地伸到两边，整个人靠着后面的桌子，让人觉得他好像不知道怎么坐的端正。

许献只要过来给吴琪珊讲题，戚芒就会很紧张，表面上看着是在专注的解眼前的题目，其实两只耳朵竖的可认真了，许献讲的每一个字戚芒都不敢错过，偶尔许献会笑，戚芒会用余光去看许献笑起来的模样，然后一整晚他的笑脸都会在戚芒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戚芒想，还好许献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不然这些隐秘且变态的想法，他知道了一定很害怕。

偶尔许献讲着讲着会卡壳或者讲错，戚芒不敢每次都开口，所以戚芒都是挑最适合开口的时候说:“许献，你刚刚说错了。”“这里可以用前面的规律去设一个函数，然后再求公比q，后面就很简单了。”“许献，你题目看错了，这个题目说了斜坡假设没有摩擦力。”诸如此类的话有很多，但除了题目之外的聊天却是一句都没有，戚芒可以感受到自己每次提出想法的时候，许献看她的眼神是不一样的，但戚芒知道这个惊喜的眼神不是给她的，而是对她提出的想法和思路很惊喜，仅此而已。

有时候，戚芒和许献也会在路上碰到，但每次都是戚芒很远就注意到前面的许献了，然后戚芒就会刻意避开许献，因为她怕碰到了他看不见她，或者看见了跟她打招呼，然后许献就会看到戚芒不知道怎么回应的无措和尴尬，戚芒一点都不想让许献看到她这个样子，所以戚芒总是躲的远远的，这样的距离刚刚好，刚好适合戚芒看他却可以不让任何人发现。

缘分可能有时候就是特别突然，在高三的第一次月考之后，按照惯例，张贤又让大家按照成绩排名挑选位置，戚芒在讲台上选完位置坐下之后不久，她就看见许献上台在黑板上，在她的名字上面写上了他的名字。

许献的名字和戚芒的名字第一次挨的这么近，以后许献也会坐在戚芒前面，戚芒都不敢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戚芒几乎都要控制不住的笑起来了，可是笑又很莫名其妙，但是没关系，以后有许献，肯定会一直笑，戚芒在心底想着。

许献，原来跟你靠近是这么美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