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教授又默默吃起了他的烤鸭。

“防毒面具能够隔绝那里的病毒吗。”风无表示质疑。

“这是科研实验部的人搞出来的特制防毒面具，过滤器可以有效过滤掉空气中的孢子与附着有细菌等的颗粒物。”校长把箱子合上，推到了风无眼前，“最主要的是，边境里并不是每时每刻每个地方都需要我们佩戴防毒面具。”

“这件事情我清楚了，剩下的就是这份名单吧。”风无拿起来那份名单，在上面看到许多个自己眼熟的名字，“雨宫誓和她的妹妹雨宫琉璃也会过去，夏殇和作为中控枢管理人员........希尔芙，白梓潼........”

“班长也要去吗。”

风无抬起头来看着校长。

“这是塞威斯汀教授发起的一项课题，暮舒瞳作为塞威斯汀教授最出色的一位得意门生，当然需要前往边境采集信息。”校长摊摊手，“你在担心班长？”

“是，希尔芙与白梓潼去边境是因为她们本身就具有极为出色的作战能力，而班长本身作战能力并不出色，再加上边境恶劣的环境，很难确保个人安全。”风无颇为冷静地给自己了自己的分析。

“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事情已经定下来，无法改变了。个人安危这一点到可放心，塞威斯汀教授一直待在暮舒瞳旁边，很少有人能突破一名教授的保护。”邓教授突然插上一嘴，“对了你怎么突然给我买烤鸭？”

“我记得教授你最喜欢吃的就是烤鸭.......在和希尔芙观逛商场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了。”风无接过校长递来的水杯，液面飘散着热气，温水入腹，化成暖流温暖四肢。

“今天下午和圣女殿下过得还好吧？”校长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试图整理出一款比较符合猩猩族群内审美的发型。

“校长........为什么是今天才通知我们要前往边境呢。”风无抬起自己还带有冰芒的眼眸，看着校长的额头，“今天下午的商城，有你的安排吧。”

“啊哈哈哈哈还真是聪明啊风无不愧.......”校长笑着就想摸一下脖子。

“为什么，校长，从我一开始见到希尔芙到现在，总得有个理由才对吧。”风无喝完水杯里的温水，在最后一滴液体消失殆尽之时，就像是时间的流逝走到了尽头，一切归回了原点，唯独寂静填充在这空白的房间内。

“我确实有理由，但不是现在要跟你说。”

校长整理了下衣襟，腰板挺的笔直。

“好。”风无也没有多问，“那我现在回去了。”

“去吧去吧，早点休息。”校长学着猫和老鼠里杰瑞挥着白丝巾在码头边挥泪送别汤姆的样子踮起脚拿着白毛巾在那甩，光着头的男人在一旁吃着烤鸭，整个画面充斥着某种后现代主义风格的荒诞与割裂感。

“名单里好像没有林清河？”邓教授突然问道。

“他？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校长将白毛巾放在茶几上，站在原地默默注视着那扇被关起来的门，“他慢慢开始变得情绪丰富起来了。”

“是啊。你教的好啊，校长。”

“邓。”

“嗯？”

“给我来个鸡腿啊不鸭腿。”

“校长你........”

“扣工资。”

“你妈的。”邓教授把眼泪吞到肚子里去，含泪扯下一个鸭腿给了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