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鹿挑着眉，嘴角笑的十分得意。

“离醉，你还是输了，最后的赢家是我！”

“你输的一败涂地，你根本不配和阿柔在一起！”

白柔阖着双眼，脸色比纸还白，嘴唇也苍白毫无血色。

“闭嘴！晏鹿，你闭嘴！！”

晏鹿望着白柔痛苦的神色，心里竟然也有一丝惆怅。

为什么要露出这么痛苦的表情？

只是死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丑罢了，她为什么要伤心难过？

很快，晏鹿便想通了。

“阿柔，不用难过，痛楚都只是暂时的。”

“很快，我们就会迎来属于我们的黎明……”

白柔嘴唇颤抖着，潸然泪下，“闭嘴，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齐宿已经死了，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被这样残忍的杀死。

离醉已然站起身来，他转身，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肃然的杀意。

晏鹿却不怕他，只是歪着头笑，“离醉，你有胆子就杀了我，我是死不了的，但是你的儿子，就不一定了。”

晏鹿并没有在威胁，只是在陈述一个残忍的事实。

即便离醉发狠对他动了杀心，死的也只会是离淼淼。

他会破开封印，从而代替齐宿。

他已经筹备好了一切。

“杀了我。”晏鹿似乎在挑衅一般，“离醉，你现在就杀了我吧，我简直求之不得……”

离醉朝着晏鹿走了过去，白柔叫住了他。

“小九。”

离醉脚步一顿，他侧头瞥见了白柔那张在秋风中惨白的脸。

“阿柔……”

白柔眼泪顺着下颚滴落，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她将齐宿放在地上，随后起身，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朝着晏鹿冲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金光散过，激起一阵灰烟。

白柔的双手死死地掐住晏鹿的脖颈，双眼通红，手上用了十成的力气。

很快，离淼淼的脸便涨的通红，脑门上青筋暴露，已经是濒死的边缘。

离醉一个瞬身来到了白柔的身边，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阿柔，住手……”

“淼淼会死的。”

白柔何尝不知道，她知道离淼淼会死，但是她不能再心软下去了。

这样下去整个魔界都会死，她不能再让晏鹿继续作恶下去了。

哪怕……

哪怕是牺牲离淼淼，她也不能心软。

“阿柔。”

离醉的声音透着悲戚。

他的脑海里浮现了离淼淼出世后不久，刚学会说话就抓着他的衣襟喊娘亲的场景。

后来，便是离淼淼蹒跚学步的时候，他每次摔倒都会下意识的喊娘。

到了他会记事的时候，他会问离醉他的娘亲在哪儿。

离醉当时还在赌气，就骗离淼淼说他的娘亲已经死了，以后不许再提。

离淼淼以为是真的，便再也没有提起过。

再后来，离淼淼知道他娘没有死，只是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一直都无比的祈盼着自己的娘亲能够回来。

离淼淼还没享受几天有娘陪伴的日子，就要这么……

“阿柔，松手，好不好？”

离醉请求道，那双猩红的眼染上了一层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