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下班回到家,拿出一本书,刚看到开头就有点困了,悠悠睡下。
还记得那书,女主叫什么萧晴,是个哪国的将军,我那晚做了个梦,梦里十里红妆,我带着头纱,隔着红纱看着旁边的人,他穿着皇袍,上面绣着龙,针脚细腻,我一步一步跟着他,踏上每一层皇阶,他眼里都是幸福,握着我的手说:
“萧后,孤答应你的。”
朝上,有个来自草原的人,他向我行礼说:“萧秋,若你和离,来草原吧,我娶你”
梦醒后,我将它放入书架,再也不曾翻开过。
直到搬家,我再将它翻开,女主和我投缘,她叫萧晴,我叫萧秋。
萧晴自小出生便被父母舍弃在家中,对她寄于厚望的是她的爷爷,爷爷教她习武,带她上马,随军征战。
十五岁那年,萧晴爷爷去世,她便自请守诸边疆。
十五那年,秋冬交接之际,她送走爷爷,步入东宫。
刚看到这,我又睡着了,醒来后,是躺在一张床上,香熏很呛鼻,我坐起身来咳嗽,发现自己穿越了,我能接受,毕竟追剧女孩从不认输。
旁边有个男人用扇子扇着药炊,古人这都什么毛病?一发生点什么事,就想着喝药。
他的装扮像个外来人,他看我坐起来问道:
“萧将军,身体如何?”
我点了点示意还好,他自顾自的将药又倒进碗里,没等我问。
他说,我叫阿那哈岁。将军叫我阿岁就行,我是草原人,是皇上派我来此,助将军守国的。
边说边给我倒药,药有苦莲味,我对此特别敏感,原因是小时常发烧,所以我妈爱给我熬苦莲。
我把那两碗药都放在了床边,准备出门看看自己身处哪里。
己经到西北了,天寒地冻的,军营里只有一朵梅花开的鲜艳。
我喊他:“阿岁.我睡了几天了?”
阿那哈岁说:“已经3天了,幸而将军治军有方。”
我不懂有什么好幸而的,我只能应下,我披着长袍去了我的布帐。随手翻翻,里面大多都是黑灰色的男装。
我去,什么啊,穿越条件太差了吧!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就算了,还要带兵打杖,我哪懂那些啊。
那夜我任性了一回,穿着女装,抹了俗粉,只身骑着马到了附近镇上,恰好那夜是上元节。
京中如何热闹,营中就如何冷清。正在桥上走,听到后面有人叫“萧晴,”我还在想是哪将家娘子,猛然想起自己叫萧晴。还没来得回头,就被一个人拉进了小巷里。
一根辫子落在我肩上,我被他捂住嘴,回头看他,又是个草原人。
皇上不是不让和草原人私通吗?这萧晴玩的够刺激的啊,他把我拉正,用力摇了摇我:
“萧晴,你醒醒吧,那可是你仇人”
我茫然看着他问,“什么仇人啊?”
他放开了我的肩说:“好吧,是我前几天去的那家赌坊,我输光了,报了你的名字…哎,你可别说你个大将军,没有几贯钱的俸禄。”
我不知怎么答,但想来一个将军不会如此玩世不恭,拿足了腔调说:“身为一国之将,万土之本怎可在乎眼前之物”
男人低下头,抚了抚腰上的玉石,低喃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我还在庆幸躲过一劫,他又抬起眼:
“对了晴晴,怎得今天如此雅致,来到镇上,穿女子的衣服,还不错嘛,我之前求了你那么多次,终于舍得让我看了?”
他扯过我的一点袖子,我甩开,脸望向街道,讨债的人早已回去了,行人也变少了。
我自顾自的说:“热闹散了,主将若不在,军中定会出乱。“
我抛开他不管,牵来马,刚骑上,他动了动缰绳说:“萧晴,你何时随我去草原?”
我不知如何作答,便说
此战无论胜败,若结束,我便随你去。
他放开了手,开心的说:“我叫努尔金桑,晴晴叫我佳桑就好。”
我只听见他这样喊,我跑的飞快,不见人,只听声。
赶到军营的时候,营火早已点燃,烛火燃尽了半柱,我未来得及换衣服,阿那哈岁就拉开幕帐,他先是见我一愣,便对放下了帐布,重新退了出去,问了一句:
“萧将军,我可以进来吗?”
我对他说“进来吧”
阿那哈岁端来一碗药,凑近了我问“将军今日出去了?”
我“嗯”了一声
他把药放在我床头说:“将军和谁?”
我嫌他问的多,借口出门散步
其实阿那哈岁挺好的,只是面凶了点,凶也不他帅,我围着帐子转一圈,回到房里的时候,阿那哈岁己经走了。
可药还是热的,不忍心他那么辛苦,我一口干完那碗药,苦的我直掉眼泪,阿那哈岁又进来,他拿走了碗,问:“很苦?”
我点点头
他递给我一个蜜饵出了帐子。
己经来这个世界有一个月左右了,军营中没出过什么大乱。小事我靠自身反应应付的来,只是当从皇都到蛮夷,一周后,会与草原有场会战,此战若胜,我便可以加官封爵,回到京都。
若战败,我便要以死明志,不死反逃,军中便无一人生还。
我不会兵法,没有外挂,有点常识,但不多。
那夜我看着军营中最石一片梅花落下,总觉得那朵梅暗示着我的生命,我坐在树边,看月明星稀。
身后有草动,我未来得及回头看,便被一把拉进怀里,一根辫子落在我的肩上,
我叫他:“努尔金桑”
他才放开我说:“别这样无趣嘛,小将军”
他落坐在我身边问:“小将军,战后你想去哪?”
我说:“想回家。”
他又问:“小将军的家在哪里呢?”
“在很远的地方”
我们的这样聊着
“比草原远吗?”
“比草原远,说不比月亮都远”
他笑了我也笑了
我笑着笑着就哭了,大概是太想家了,努尔金桑从怀里拿出一块布料为我擦眼泪,我立马认出那是我穿女装的袖子。
我喊他小偷,他笑的开怀,仿佛我才是小偷一般。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是萧晴”
肯定句,我不否认。
他接着说:“那天我是第一次见你,只见过你的画像,但与你画像不同的是,你眼里的那股坚韧的力魄,如今成了一滩温柔水,我见你在桥下俯视,不似将军,像娘子。”
他在回味那天,又说,“我雇了几个人,喊你名字,见你迟疑才肯回头,我便断定你是萧晴,但又不全是萧晴。”
我扯了扯衣服说:“古人真聪明。”
他问“哪里聪明?”
我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