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拍拍自己的右腿,发出啪啪的声音:“没事,是假肢,问题不大。”
“咦,以前受的伤吗?”
“是的,被住在城外的野蛮人阴了一手,还好我跑掉了。”
“真的惊险……”城外那些或许都已经不能称为人了吧,长期处于辐射和暗质下,连同类都吃。
“人之初……”
老杨正在给自己的裤子上洒水来清洗,却听到这样的声音。
“类似的句子还有……”
“不可乱…欢声笑语…迎难而上……”
“你在说什么呢?老杨?”安东问到:“你这话翻译不出来哎。”
“我没有说,斯尔柏是你吗?”
斯尔柏摇摇头,也对,他声音那么低沉,这也听着不像。
“人不学…不如物…欢聚一堂…迎新送旧…”这声音断断续续,语气普通,听不出任何感情。“
“是…它在说!”鸟子突然一脸惊恐万分的模样。
“谁?”
“快!!开枪啊。”帘珠也喊到,手指的方向,居然是那蛛狼。
安东这次抢得先机,手中的卡尼自动步枪一整咆哮,随着清脆的弹壳撞击声,那蛛狼没了动静,声音也停止了。
一整沉默,几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要怎么办?”老杨首先发问。
“到底在…到哪里,我们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这个来自奥特和的女人,看上去十分害怕,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我也不太清楚……语巢,我干这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过。”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蛛狼是没有发声器官的。”帘珠在确认了这蛛狼彻底死亡后,开始翻弄尸体。
她提起狼嘴,让众人能看到嘴里面。
“里边,看!这只也一样,没有发生什么二次变异之类的情况。”
“死了更恶心了……”鸟子一脸嫌弃。
“这里很不妙,我们要继续往前走吗?”安东看上去也有点怂了。
“可是任务完成,有奖金…”
“以后再说什么奖金啊钱啊,我不干了,我要离开!”鸟子说着,就打算原路返回。
“也不是不可以,你原路返回,然后在车上等我们。”老杨表示谅解,毕竟有危险就退,也是拾荒者的格言之一。
“停下,鸟子女士。”斯尔柏手里的枪突然指向了鸟子的后背。
“不可能……你…你是普罗米修斯的人??他们的人怎么可能在这里?你们不是已经退到马赫特之意帝国附近了吗?”安东那枪指着斯尔柏,质问到。
“错误,安东先生,我们一直都在世界各处。”斯尔柏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不好意思,各种在场的先生女士们。”
“要麻烦你们和我继续走下去了,杨先生,能麻烦你能继续带路吗?”
“过人之处还真是找人烦啊,斯尔柏先生。”老杨也模仿着对方的说话方式,心里却是一阵害怕,这算是被劫持了吗?
“来啊,别威胁他们,有种冲我来!”安东愤怒地朝斯尔柏吼道,手里的卡尼被攥地紧紧的。
“别急,战斗民族,我只为了完成组织的目的,不想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
“相信你个鬼!世界都知道你们昂派迪佬不讲信用。”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现在也没有时间来让你相信了。”斯尔柏的语气,变得严肃了许多。
安东不甘心的跟着队伍后面,手里的枪一直指着斯尔柏。
几人就这么继续前进着,前面的景色逐渐变化,能看到一些残破的建筑,弹坑也慢慢减少,一些低矮的植物逐渐映入眼帘。
“还有五公里。”老杨看了一眼平板,说道,这里暗的几乎已经是黑夜了,平盘得贴在脸上才能看清楚。
“我感觉到这里的光正在以之前的几倍减弱,可恶。”鸟子恶狠狠的说道。
“命运之路上最大的绊子,就在这里了吧。”帘珠也小声抱怨。
“来到这里也许是个错误的决定,但是相信我,回去除了法非克,普罗米修斯也会给你们一笔不俗的奖金。”
“恐怕我无福消受了,各位,又有麻烦了。”老杨指向前面。
那是一个黑色影子在移动,在这已经暗到不行的视野里,黑的出奇,意外的显眼。
“具体点?是什么?”
“啊?那么黑你们看不见?”老杨转头来,看向众人。
只是那影子,却随着老杨的视野一起转了过来。
「是我眼花了?飞蚊症?我眼睛出问题了?」这是老杨立即想到的东西,但是不对,那黑色的影子明明就在地面上,在网他这边移动。
老杨再次转头,那黑色的影子果然也随之跟上,就像被什么东西甩着一样,它又在老杨视野里的陆地上着陆,然后移动。
「这东西,在我的视野里??」不可思议的想法立即浮现在脑海,那东西速度越来越快,都快到老杨脸上了。
老杨下意识得抱头做出防护动作,头朝右偏过底下,看到了地面,以及,一双腿。
“啊啊啊啊啊啊啊”惨叫声传来,那是斯尔柏,他的腿居然从膝盖处齐刷刷的断了,血液流了一地,看的人头皮发麻。
“你是……火炬?”安东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在哪里啊啊啊啊啊?”鸟子则是一副崩溃的样子,一手捂住耳朵,一手拿起斯尔柏的手枪。
“哪里啊啊,你在哪里啊出来!”一边嘶吼道,一边举起手枪来胡乱射击。
“我靠!她失控了,快按住她!”安东说着,立即把枪往背后甩去,然后扑倒胡乱开枪的鸟子。
老杨看着那黑影切断了斯尔柏的双脚,现在又向另三人移动。
怎么办?要闭上眼睛吗,但是如果闭上眼睛,它还存在该怎么办?老杨急中生智,抬头看向天空。
既然这东西只能在自己视野里出现,而且只能在地上移动,那就看向天空。
那东西从老杨的视野里消失了,从右下角消失不见。
“在那里的东西是什么?老杨你看到了吗?”帘珠看上去不是有多害怕,虽然她害羞,却是个大胆妹子。
“这……很诡异的东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了。”老杨说道。
“我明白了!”被安东按住的鸟子突然喊起来。
“在这里好好呆着吧你啊。”安东从衣服里拿出绳子,打算把她绑起来。
“你们好好想想啊,从那狼就开始的不对劲!”鸟子越说越害怕,越说越挣扎。
“闷热闷热的,这里……”老杨觉得很热,应该是太紧张了。
“人类总是无意识的做了很多事情。”老杨小心翼翼的把目光移动回地面,看到什么也没有,他唱呼一口气。
“类似哈欠,挠痒痒什么的,都是无意识的动作。”
“得了吧,你快正常一点我们好早点回去。”安东打断她的话语,绳子已经绑好了,他这才看向一边倒地的斯尔柏,应该是昏死过去了,不知道还活着没。
“语巢,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言论啊!话语啊!我明白了!!”鸟子仍然在疯狂的大叫。
“里面就不进去了,太危险了,我们撤吧,我来抗这家伙。鸟子就交给你了。”老杨扛起一边的斯尔柏,他的脚已经被帘珠扎起来了,但依然滴滴答答地留着血。
……
几人是以最快的速度到达车辆所在的位置,天此时已经完全黑了,不过还好,这里的光线又恢复了正常。
老杨发动汽车,旁边是帘珠,后面是拿枪看着两个危险份子的安东。
“太惊险了,不,这已经不能用惊险来形容了。”老杨宁愿再被野蛮人的捕兽夹阴一次,也不想再来一次这里了。
“不过我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虽然距离中心还有一段路,不过也在范围里,至少基本的报酬能拿到。”帘珠手里的好几个小袋子,里面装了蛛狼的牙齿,一些植物和泥土。
“感觉我们几个,就你最淡定了。”老杨笑到,要是自己儿子也这么勇敢就好了。
“不不不杨叔,我其实很害怕,尤其是鸟子说的话。”帘珠收起袋子说道。
“嗯?她不是精神崩溃说胡话吗?”
“不,她说的没错,我们以为自己说话是经过自己大脑的,可真的是这样吗?”
“什么意思?”
“不,没什么。”帘珠低下头,眼里有着深深的恐惧。
她仔细想了一下,那时候,众人说话时的第一个字,连起来是。
「我在你们人类的语音里」
……
我站在窗外,看着操场上的恶作剧,却有些笑不出来。
“我的妈耶,看他那副样子,哈哈哈笑死我了。”身边的同学却在笑。
“来来,我们也去。”有人呼叫着同伴,离开教室,朝操场走去。
“到你了!小鸽子!”身后传来讨厌的声音,我想躲避,却被衣服盖住脸。
“外面有老师!”不知是谁在教室里喊了一声,我脸上的衣服迅速被拿走,我甚至没有看清是谁把衣服盖我脸上的。
“面红金?你又欺负同学?”门外传来老师愤怒的声音,看来我今天能免去一顿打啊。
“乐凯丁!你也是,总是和他们一起胡闹!你们两个都来我办公室一趟!”
真是的,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