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情就好。”陈浪轻声道,“我并不希望我钟意的女子,是个滥好人。”
昨天,赵盼儿和孙三娘充其量在傅氏祠堂吵闹了一顿,连桌椅都没打砸,对方竟然还敢来闹事,不就是仗着宗族,仗着人多势众嘛?
而且,究其源头,是傅新贵收买了族老,是他们不仁不义在先,下场再惨也是咎由自取。
“你钟意谁,与我何关!”赵盼儿起身,往房间里走去。
陈浪心头一跳,脚步横移:“盼儿,你是知道的,如果你还不解气,那我就让人把傅家祠堂拆了。”
“胡说八道!”赵盼儿板着脸,“走开,我要去看看三娘。”
陈浪纹丝不动,说道:“你不是煮了醒酒汤嘛?先去盛一碗给她。”
原本他是不在乎让赵盼儿知晓他与孙三娘的关系,但天公作美,赵盼儿并没有撞破,所以他改变主意了。
在赵盼儿眼皮底下,和孙三娘拉拉扯扯,好像更刺激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妻不如妾……
“你说的对,我差点忘了。”赵盼儿一拍脑袋,拐了个弯,直奔厨房。
陈浪身形一晃,闪回房间。
此时,孙三娘已穿好衣裳,坐在桌边,怔怔的抱着凤冠。
“盼儿要来了!”陈浪出声,打断孙三娘的发呆。
她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把凤冠放进一处箱子,连锁头也合不上。
陈浪拍了一下满月,道:“别慌,她不会看出来的。”
事实上,多亏了孙三娘不喜欢擦胭脂水粉,加上她目不识丁,所以陈浪才能轻松过关。
为防万一,陈浪从无量袋取出一坛酒,洒在各个角落,掩盖气味。
等他做完,只见孙三娘深深的望着他,眸子里写满了“你为什么这么熟练”的意味!
“急中生智!”陈浪实诚道,“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做。”
前世,他浪归浪,还真没试过脚踏两条船。
如果渣男派像华山派那样分为两派,他妥妥是走心派的掌门人。
孙三娘横了他一眼,旋即打开房门,赵盼儿正好端着两碗醒酒汤出现。
“三娘,你感觉怎样?”赵盼儿关心道。
“我没事了。”孙三娘接过端盘,先递给陈浪一碗。
赵盼儿目露狐疑,旋即嗅了嗅:“怎么这么大的酒味?”
“刚才她还想借酒浇愁,气得我把酒给倒了。”陈浪一本正经的瞎掰。
赵盼儿也没多想。
毕竟,以她的思维,怎么也不会想到房间发生了一场严重的追尾事故,原因之一就是孙三娘醉酒。
“你们聊。”陈浪喝光醒酒汤,先行撤了,“我回去补觉。”
他不撤不行,孙三娘这个口口声声喊着“不行”的厨娘,余光总是忍不住往他这边瞟,他再待下去,只会让赵盼儿生疑。
他一走开,孙三娘也悄然长出一口气。
某人靠得太近,她不由得想起不该奢求的画面。
“刚才外头发生了一件事。”赵盼儿将傅氏闹事,陈浪与任齐的谈话逐一告知。
孙三娘闻言,双眸再度泛红。
“别哭了,为了一个负心汉,你把眼睛都哭肿了。”赵盼儿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