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大碍。”扁素问惜字如金。
“他真的没受伤?”凤来仪柳眉一扬,挽起闺蜜的双手,恳求道:“好素问,你就给我说说,我保证不告诉他。”
如果陈浪没事,以他的放荡不羁,怎么会锁门呢?
“陈公子,你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素问心下叹息,转移话题:“霸下扳指延寿一事,万万不能泄露,不然,天下人都会蜂拥而来。”
消息一传出去,别的不说,光是那枚霸下扳指,眨眼间就会成为世人眼中的无价之宝,哪怕是当今圣上,也抵挡不了这般诱惑。
一听这话,凤来仪旋即露出凝重的表情:“延寿一事,庄子里下人并不知晓,她们也不清楚我爹的具体情况。”
阎铁心将凤庄卖回给她时,带走了大部分的下人。
这两天,都是她亲力亲为照顾自家父亲的。
“等凤老将军苏醒,你再叮嘱他一番,便可万无一失。”扁素问补充道。
没等凤来仪回应,她接着道:“我乏了,先去歇会儿。”
等她走远,凤来仪才反应过来,轻拍素手,嗔怪一句:“这个素问真是狡猾。”
然后,她目光移向某人的窗户,仿佛能穿过窗花,看到那抹潇洒自在的笑容。
“这个傻弟弟,真是的。”
她心里止不住的长叹。
难道他以为躲着不见自己,就能蒙混过关嘛?
哪怕素问不说,她也能猜到炼制的过程极为坎坷。
毕竟陈浪这是相当于和阎王抢人,其中凶险可想而知。
想着想着,她心底那一点点对某人花心产生的怨气,毅然消散。
同时,与之相反的,是压抑的好感在渐渐弥漫。
……
被牵挂的某人,昏昏沉沉的睡了许久。
“好像睡过头了。”等他起床,打开房门一看,太阳都往西斜了。
“陈公子,你醒了,我这就去喊小姐。”坐在廊柱旁的丫鬟,大喇叭一样嚷嚷。
“咳咳……”陈浪故意咳嗽了好几下,说道:“我有急事,先走了,你替我,跟来仪姐姐说一声改天再来看望她和伯父。”
说完,他跃上屋檐,迅速离去。
他得赶紧跑路,才能令凤来仪患得患失,胡思乱想。
另外,他也要避免扁素问讨回那张手帕。
他已经打算好了,几天内绝对不来凤庄,最好是躲起来。
踏踏……
陈浪刚离开,凤来仪和扁素问就急匆匆的赶来,在她们后边,凤镇北步伐矫健的跟着,完全看不出一天之前垂死的姿态。
“小莲,他人呢?”凤来仪眼眸一扫,脸上闪过失落。
“他说他有急事,跳上屋檐走了。”小莲如实禀报:“改天再来看小姐和老爷。”
凤来仪神色怅然若失,抿嘴不言。
扁素问脸色微变,心道:“我的手帕,他是故意的?不,应该只是他忘了。”
“哎呀呀,女婿怎么走得那么快,老夫还想和他把酒言欢,一醉方休!”凤镇北拍着大腿,大呼小叫,满是可惜。
“爹,你胡说什么呢!”凤来仪强压住内心的波澜,“他不是你女婿!”
纵然她是对陈浪越来越有好感,可有些事,她终究没能说服自己。
“嘿,反正早晚都是。”凤镇北一副我是过来人的姿态,“早叫晚叫都一样啦。”
凤来仪白了不正经的亲爹一眼,拉着小莲到一旁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