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梅若兰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瓦片。让杨逸修好屋顶的漏洞,所以这几日飘雨,不用到处接漏。
直到后来,有邻居在院子一边晒被子一边骂娘,杨逸才知道梅若兰的瓦片从哪儿弄来的。
杨逸走过去,点燃了油灯,屋里光明升起,杨逸转头,一个人影正在坐在一旁的椅子,吓了他一跳。
“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吓死我了!”杨逸对着坐在椅子上的梅若兰,拍着胸脯说道。
“你可不像一个胆小的人啊?”梅若兰似笑非笑的说道。
“一码归一码,某些时候,在无防备的情况下,人会被突然的意外的刺激产生恐惧的自然反应,这是不可控的,懂吗?”杨逸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梅若兰摇了摇头,“不懂!”
这段时间,杨逸总会说一些她听不懂的怪话,她已经习惯了,却也懒得琢磨。
“你怎么还不睡啊,怎么,青春期荷尔蒙爆发,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杨逸坐在了条凳上,贱兮兮地笑着问梅若兰。
梅若兰皱着眉头,杨逸的话她还是听不懂,不过,看着杨逸那幅样子,就知道一定不是登得了大雅之堂的话。
“你……最近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人?”梅若兰看着杨逸,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怎么突然问这个?”杨逸有些不解。
“哦……没什么?不是想起上次你被跟踪的事吗?”梅若兰说道。
“这事儿我也有些纳闷……”杨逸低头想了想,“不过,也许就是一个见财起意的毛賊吧?”
“哦!”梅若兰点了点头。
接着,梅若兰又将目光投向堂屋一侧上的那个龛子,里面摆着两个灵牌。
杨逸父母的灵牌,灵牌前的香炉里,还插着燃完的几支香。
“你父母,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啊?”梅若兰似乎不经意的问道。
“哦,我娘呢,在我很小的时候,三岁还是四岁,不记得了,据说那时候我刚断奶,就死了。”
“我父亲呢,是我十二岁那年,我还清楚的记得,本来好端端的呢,头天晚上还给我煮面条呢,第二天我一醒来,他人都硬了。于是,在一些好心邻居的帮助下,就把他跟我娘合葬咯。”
杨逸搜寻着脑海里的记忆,满不在乎的说道。
梅若兰本来问完就有些后悔,这无疑是揭人痛处,可她见杨逸的模样,似乎并没有特别伤心的意思。
“不过……”杨逸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不过什么?”梅若兰问道。
“不过,以前我脑袋瓜子浅,没深想,现在回想起来,我爸头天晚上是有点反常,絮絮叨叨的,和我说了不少话。好像知道自己要死一样!”
杨逸一边摇着脑袋,一边眯着脑袋回想着。
“龟息功?”
听到杨逸的话,梅若兰猜测着,龟息功是一门可以隐藏自己气息的功法,练到一定境界,甚至可以让人进入假死的状态,没有脉搏,没有呼吸,周身血液停止流动,身体如同尸体一样僵化。
听杨逸的描述,似乎有这样一个可能。当然,也只是一个可能而已。
但是,如果这可能性是真的,杨逸的身世就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他父母又为什么这么做呢?
梅若兰十分不解。
“早点休息吧!”杨逸看着梅若兰似乎在深思什么,于是挥了挥手说道。
“嗯!”梅若兰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转过头说,“你这几天,还是谨慎一些的好,若是有麻烦,我是可以帮你的!”
杨逸看着梅若兰,笑着“嗯”了一声。
“你早点睡吧,小爷我明天得去宰个人。”
杨逸对着梅若兰的背影打着哈欠说道。
梅若兰身子停顿了一下,还是钻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