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佛宗从来不是靠着朝廷的力量发展起来的,有权有势的毕竟是少数,咱们是依靠基数庞大的底层受苦受难的劳苦大众发展起来的。”
“尤其是咱们佛宗现在受到了道门的压制,就必须更加注意在底层的传道。”
“明堂区虽然有着学宫,却以穷人居多,你别看成家、均家在朝堂上没有什么发言权,但是在长康城的下九流的讨生活的人群中却有很大的势力。”
“而且这两个家族虽然不显山露水,但是同样积累了不少财富,是寺里的大香客之一。”
“这次方丈让你跟我一起下山,就是要让你们知道民间疾苦。也是方丈对你的培养,按照方丈的意思,以后达摩院的弟子不能一门心思躲在寺庙中修炼,必须要下山行苦就难才能慢慢壮大佛门的力量,而均家和成家这两股在民家势力很大的力量就是我们这次争取的目标。”
圆林挠挠头,说道:“慧心师叔,你刚才说的我都懂,所以咱们前后脚就来到了均家,不过,为什么均家的人之前在寺庙里那么着急,现在咱们来了,反而不见均家的主人了?”
“咦?”慧心这次反应过来,是啊,怎么两人再前堂都站了一盏茶的时间了,均家的人还没有出来?
就在慧心和圆林在前堂说着话的时候,均府后院。
随着李良的正心咒不断诵念,房间里的均辟邪渐渐安静下来,这时,李良站起来,念诵着朝房间里走去。
“小和尚……”均成安下意识的想要阻止,但是他吃惊的看到李良一步一步走进屋子里,均辟邪慢慢的松开了攥紧的棉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点点走近他的李良。
卜小鱼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均辟邪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暴起伤人。
这时只见李良伸出手,轻轻的按在均辟邪的眉心:“均辟邪,你已经很累了,你需要休息休息。”
“我太累了,我太累了。”均辟邪跟着喃喃自语,然后在李良的搀扶下躺在床上进入浅度睡眠。
“辟邪睡了,辟邪睡了,老爷你看,你快看……”均府大夫人看到儿子这么多天下来终于安静的躺下来,呼吸变得平稳悠长,喜极而泣,激动的语无伦次起来。
“夫人,安静,安静。”均成安也是心中激动,已经足足五天五夜了,均辟邪自从醒了以后就没有睡过觉,而且水米不进,五天下来,本来气血充盈的大小伙子已经形容枯槁,虚脱的快没有人样儿了。自己也是整夜整夜的闭不上眼,心力憔悴,现在看到儿子安静下来,而且在李良的安抚下进入了睡眠状态,说不激动是假的,但他是久经风浪的人物,知道这时不能打扰李良,只能安抚自己的夫人。
但这时,在李良的心眼视野中,均辟邪身边的火焰不仅没有变的壮大,反而变得更加羸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