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屎官?什么鬼?算了,救人要紧,先不计较了。
江昭爽利地从房中将两坨屎,呃…是两颗冰晶罗乳果用方帕包好交给门外望眼欲穿的贺娴,随后拉着文无一同跟随她一起去了贺盛涵的住处。
江昭紧随着贺娴走了进去,就见屋内黑压压的立了不少的人,男的女的都有,有的面露紧张,有的则在窃窃私语,总而言之对于这种人员结构复杂的庞大家族,说是血缘亲情、血浓于水,实则各怀鬼胎的并不在少数。
大致扫了一眼,发现除了贺岚和贺锦其他的都不认识,当然她好像除了这两位原本也不认识什么其他的贺家人,不由得就多看了二人两眼。贺锦与她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贺岚则是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不屑的偏过头去。
江昭跟进了里屋,里屋里并没有什么人,除了躺在床上的贺盛涵、斜靠在椅子上的贺铭,就只有贺夫人和刚进来的贺娴了。
贺盛涵的伤势似乎十分紧迫,赤、裸的上身有一块焦红的印子,就在心口上方不远处,浑身都泛着不正常的荧光似的赤红色,呼吸粗重,似乎很是难受。
再看斜靠在椅子上的贺铭,虽然不似他父亲那般伤势深重、毒火攻心,但是面上亦是微微泛着荧光似的红色,只是并不似赤红那般触目惊心,也是微微喘着气,却抿着唇倔强的忍着,目光落在床榻之上的贺盛涵上。看得出他应该是很担心他的父亲。
江昭走了过去,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上,“贺大哥,你放心,会没事的。”
贺铭抬眸看了江昭一眼,“嗯”了一声,随后又紧盯着贺盛涵那边了。
江昭知道为人子女担心父母乃是常事,便也不再劝慰,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那边。
就见贺娴急忙将手中紧握着的包着冰晶罗乳果的方帕递了过去,贺夫人接后忙取出一颗喂予贺盛涵服下。
那饱满莹润、晶莹剔透还泛着寒光的果子在触到微启的炽热的嘴唇之后便似有感应一般,化成了一缕莹白色晶莹剔透的寒流。
江昭看着那一缕带着寒气的水流从贺盛涵的嘴中进入,一路游走,所过之处原本荧光般赤红的皮肤瞬间恢复如常,皮肤之上升起丝丝白烟,就好似身体里炽热的毒火被熄灭了随烟而散一般。最后,那一缕寒流在他的心口处聚集盘旋,随后消失不见踪影。
再看那心口上方的焦红印子上的红光已经暗淡下去,渐渐地变成了红褐色,就好像结了痂一般。
而贺盛涵似乎也已经筋疲力尽了,沉沉地睡了过去,只是粗重的呼吸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绵长而安稳的气息。
众人松了一口气,处理完贺盛涵的伤,贺夫人这才想起来儿子也受了伤,面上似乎有些愧疚,忙拿着冰晶罗乳果走到贺铭的靠椅前,弯下腰来就要喂贺铭服下。
“母亲,不用了,父亲替我挡下了那毒火,我的伤势不重,倒是父亲一再受伤,体内恐怕还有余毒未清,这枚冰晶罗乳果就先留下吧。”
贺夫人似乎有些为难了,儿子说的情况确实存在,但是自己作为母亲怎么能够放任儿子受伤而袖手旁观真的不管呢?
“呃…贺夫人、贺大哥,我插一句话啊,这个果子我还可以弄来的,你们只管放心大胆的用,千万别紧着了。”
“好好,江小姐,这次多亏你了。”贺夫人满面感激地说道,手中的果子就喂到了贺铭嘴中,这次贺铭也没再拒绝了。
“不客气,不客气…”江昭被说的有些不大好意思,与此同时识海之中响起了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