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桃A像是欣赏艺术品一般，手掌在枪身上不断摩挲的，眼里浮现出痴狂的神色。

像极了小孩子获得了心爱的玩具。

弗兰奇虽然不知道是谁用这把枪射的他，但这把枪绝对不能拿让这个疯子拿走。

现在的哥谭虽然是罪之城，但好歹还是活人在作恶，若果这把枪真的让他拿走。

哥谭估计很快就会沦为一座死灵生物横行的亡灵之城。

弗兰奇挨着身子绕，小步快走到了他的背后，顾不得暴露脚步。

双臂直接锁住了红桃A的咽喉，两条手臂上的肌肉鼓起。

红桃A梗着脖子，白色的颜料下，脖子上的血管根根暴起，他拼命的想要挣脱弗兰奇双臂的束缚。

但他的双手如同钢铁浇筑一般，让他根本挣脱不开。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背着弗兰奇往身后的保险柜撞去。

一下，两下，沉闷的撞击声一声比一声弱。手臂上传来的力道却一点也没减弱。

弗兰奇也是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觉悟。

红桃A艰难的扭过头，照着弗兰奇，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举起右臂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保险库外急促的脚步声，哥谭警局已经击毙了外面的四位小丑。

红桃A扣下咯扳机，幽鬼的诅咒曲枪身泛起黑绿色的浓雾，一颗子弹伴随着阵阵尖啸拖着黑色的尾焰穿过了他的太阳穴。

弗兰奇松开了锁住红桃A的双臂，他双膝一沉跪倒在地，上半身挺直了脊柱，头颅高高昂起，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

红桃A的身体不断的外溢着黑绿色的浓雾，整张小丑的脸开始扭曲，全身上下的骨骼不断的发出爆响，身体在不断的缩小，背后“刺拉”一声，一双昆虫的肉翅展开。

肉色皮肤做的翼膜上根根青绿色的血管在白灯的介绍下清晰可见。

红桃A不仅脸上，身体裸露的皮肤表面一条条黑色的裂纹遍布其上

弗兰奇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心里的不安感更加的强烈，不敢多留。一把捞起掉落在地的幽鬼的诅咒曲，踹在怀里，往门口退去。

戈登带领的警队与弗兰奇撞了个正着。

“举起双手，蹲在地上！”瞬间七八把黑黝黝的枪口对着弗兰奇。

戈登看清他的样貌也有些惊讶。

“弗兰奇？你怎么在这里？”他脑海中瞬间翻腾不息。

弗兰奇清晰的听见：好似蛋壳破裂的声音，一双油绿的眼眸在他的脑海伸出浮现而起。

现场所有的人莫名的开始感觉烦躁，嗡嗡的声音，像极了有一只蚊子在你即将入眠的时候，不断的围绕着你飞舞。

所有人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嗡鸣声越来越近。戈登把目光投向了弗兰奇身后的通道。眼睛紧紧的盯着保险库的入口。

那是一张如何丑陋的头颅，脑袋上像是被刀斧砍过一般，结成的疤痕一层一层的覆盖在一起。

五官只剩下了惨绿的眼睛加上竖直的蛇瞳与没有牙齿却吐着蛇信的嘴巴。

背后的肉翅叠在一起，像极了泡水之后褶皱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