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可能。衙役们虽然外强中干,可这帮废物对付三个毛孩子,那还不成问题。
再去骗人?
也够呛。自己那点小聪明蒙蒙没防备的大老粗们还可以,如今全城戒严,衙门们一干人等眼睛睁得斗大,又如何会轻易上当。
“喜子哥,你在发愁么?。”三丫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身边,看着不远处低头呆坐的狗剩,轻声问道。
四喜笑了笑:“三丫,你觉得咱们该不该救人?”
三丫想了想,点点头:“我觉得该救。那个姐姐是替咱们被捉的,咱们不能就这么扔下她不管。”
四喜宽慰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说得好。你觉得咱们该怎么去救那个姐姐?”
三丫瞪大眼睛呆呆想了一会,终究还是摇摇头,把脑袋扎进四喜怀里:“不知道。我听喜子哥的,喜子哥说怎么救我就怎么救。”
四喜笑着摇了摇头,轻抚着三丫毛茸茸的脑袋,再次陷入了沉思。
……
事情变化的速度远远三人的预料。
懒洋洋的日头还没晃到头顶,四喜就听到墙外远远传来了一阵阵的喧哗声。
“杀……人……了?”四喜侧着耳朵仔细分辨着随风传来的呼号。
“我去看看!”狗剩腾地站了起来。
“一起去吧,彼此有个照应。”四喜撩起衣襟。
“别了。喜子哥你伤还没好,活动起来不方便。”狗剩的话语间透出一股难得的担当。
四喜仔细看了看他。
“你去吧,小心些。”
狗剩用力点头,钻出了窝棚。
“喜子哥,不会出什么事吧?”三丫有些担忧地问。
“这么快……应该不至于。”四喜轻轻摇头,皱着眉头答道。
话音还未散尽多久,墙外忽响起了这两日少见的嘈杂声,唧唧喳喳,似乎有许多人聚在一起,轻声议论着。
慢慢地,嘈杂声大了起来。
有人在抱怨,有人在呼喝,声音越来越大,汇成了天边的一道滚雷,在所有人心头低低轰鸣。
三丫脸色苍白,扎进了四喜怀里。
“街坊们,乡亲们,五老四少们,这日子过不了啦!”
有人在墙外喊着什么。
四喜抱住三丫,一边安慰她,一边侧头倾听。
“宋知县这是打算活活逼死咱们哪!先是封了四门不让咱们出入,这两天下来,多少街坊家里都断了炊。如今又指使恶人抢夺财物,杀伤人命,这是在逼咱们老百姓造反啊!”那人高喊道。
“街坊们,咱们能活生生等着他们挨个把咱们掐死吗?”
“不能!不能!”
“他姥姥的,跟他拼了!”
“拼了!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