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怀瑾在李娇对面坐下，李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脸上表情有点崩溃的前兆，手指在桌下搅成一团。

“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对，都是我一时疏忽才让张小小趁机逃走了，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我肯定知无不言。”

秦悠悠紧盯着她的表情，食指轻轻叩击桌面，李娇不自在的僵硬的坐在对面，下意识的吞咽口水，视线偏向一边，像是不敢看向秦悠悠一样。

她的表现太可疑了。

在此之前秦悠悠一直认为李娇是受张小小胁迫，毕竟下人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但现在看来……

要是心里没鬼，看见他们这么紧张作甚？

她简单问了李娇几个问题，李娇显然早有准备，全都能对答如流。

“我记性不大好，你刚才说你张小小敲晕你之前用的是哪只手来着？”

秦悠悠垂下眸，端起手边凉透的茶盏，用茶盖轻轻拨弄着茶水。

“是……是右手，我记得是右手。”

错了，她刚才说张小小从背后偷袭她，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倒地不起了，怎么可能看到对方用的哪只手？

啪的一声放下茶盏，李娇肩膀跟着颤抖两下，眼神里透着些许惶然。

“手滑了，别紧张，你且好生休养着，我们改日再来看你，坐下吧，不用送了。”

走出院落，秦悠悠立刻顿住脚步，转头和身后的慕容怀瑾说话。

“她肯定隐瞒了什么，我怀疑她私下和张小小达成了什么约定，人就是她有意放走的。”

说着说着，她突然察觉到慕容怀瑾的不对劲。

刚才她忙着看李娇的反应，没有留意到慕容怀瑾竟然全程一言不发。

“怀瑾？”

“嗯，说的不错。”

慕容怀瑾冷淡的嗯了一声，可以明显感觉到他心情不佳，她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脾气怎么这样反复无常。

她抬手掐住他劲瘦的腰，一回生二回熟，她如期听到慕容怀瑾低声吸了一口凉气。

“又怎么了这是，我下手可没什么轻重，再不如实招来，待会儿这儿掐青了我可不管。”

她呲着牙恶狠狠的威胁，派头十足，就是存了私心不肯掐实，手下的力道跟挠痒痒似的，使她话里的可信度直降低为零。

慕容怀瑾哭笑不得，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微微嘟起的脸颊，手感颇好，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你可知苏涵的为人和来历？眼睛眨都不眨就把药给出去了，平日怎么没见你这么大方过？”

这话讲的，秦悠悠气不打一处来，手下实实在在用了几分力气，如愿以偿的听到慕容怀瑾的猝不及防的痛呼。

“你说说我怎么就不大方了，况且那人还是你的同窗，我再怎样也不能扫了你的面子不是。”

“是是是，悠悠说什么都是对的。”

身上的人耍赖，弓着腰将她搂进怀里，慕容怀瑾个子比她高出不少，她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脸颊贴着宽厚的胸膛。

“你怎么……还有人呢。”

秦悠悠拍了拍他的肩膀，出了院子就是条小道，因着和正厅离得近，多的是从各院厢房里出来脚步匆忙的小厮婢女，皆是一脸好奇的打量着相拥的两人。

慕容怀瑾闷闷的笑了，到底顾忌着秦悠悠，没搂一会儿就起身松开手，向她叙述起一些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