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马上就想,就算是搞错,对于雷泽明和三毛子来说,也不一定是坏事,先认着也行。
“老板,你真是我的大恩人,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就算是给你当牛作马,也无法报答,怎么还能花你的钱,让你破费呢?”雷泽明这才想起郑八斤来,忙着道谢。
本该自己请客,好好感谢人家,但是,现在身上只有郑八斤给的两百块钱,刚才加了点油,吃了个包子,如果用剩下的钱,也可以请一顿,但是,他还要回家呀!
这里离安徽可不近,油钱也不少,万一摩托车出现故障,还得花钱。
“不用客气,大家有缘才会遇上。”郑八斤知道雷泽明原本是个人才,要不是因为儿子失踪之事,也不会辞职。
好说歹说,雷泽明又再感叹一番,说尽了好话,把郑八斤当成了救苦救难的大善人,这才把地上的破衣服收起,捆在摩托车上,推着一起走。
但是,刚走了几步,三毛子突然撒腿就跑。
雷泽明慌了神,把摩托丢下,就跟着追进了一块玉米地里。
玉米已经被收掉,只剩下玉米秆立在地上,雷泽明担心儿子被绊住脚摔伤,更担心地上石头弄伤儿子。
郑八斤却比他跑得快,一分钟不到,就把三毛子重新带回到雷泽明的身边。
雷泽明见儿子没事,心里又气又恨铁不成钢,扬起的手掌,终于还是没有落在三毛子身上,而是恨恨地打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不断自责。
“别激动,慢慢来,相信你能把他教育好,如果说服教育不听,我是不反对动用武力的。有一种用麻弄成的鞭子,抽在身上,既痛又不会伤到骨头,回头可以试试。”郑八斤说道,“这样吧,你拉着他,我帮你推车。”
雷泽明点头称谢,在他的拉扯下,三毛子不敢再跑,跟着一起走出桥洞,从一条小路爬上公路。
郑八斤骑上车,一轰油门,也跟着上了公路,示意隋妮纨坐上。
隋妮纨也不客气,坐在后座上,因为后面绑有衣物,她只能紧贴着郑八斤坐上,前胸贴着后背,一种奇妙的感觉袭来。
郑八斤无所谓,把车骑得很慢,等着雷泽明两父子。
十来分钟后,四人到了一家烧烤摊前停下。
郑八斤点了一些小肉串,闻着这味道有几分秋城小肉的感觉。
又拿了一瓶酒,两瓶饮料,让老板热一下,这才递给隋妮纨和三毛子。
郑八斤和雷泽明喝白酒。
雷泽明也不客气,接过烧烤老板递来的杯子,先给郑八手满上,这才倒了一杯,再度感谢郑八斤的大恩大德。
郑八斤陪着他喝了一杯,问他将来有什么打算。
“唉,还能有什么打算,先回去,看看他娘,这两年,光顾着找孩子,实在是对不起她。”雷泽明喝了一大口,呛得咳了两声,抹一下嘴角,深叹一口气说道。
郑八斤知道他现在工作也没了,家中又没有土地,还有一个植物人躺着,日子会很难过,唯一能帮他的,就是给他点钱。
但是,这样也不是办法,作为男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坐吃山空不是办法。
“这样吧,我打算做一点慈善,等你回家处理完事情,就帮我成立一个基金会,专门为寻找失散孩子的人服务,你也是高才生,找两个人打下手,你负责管理和宣传就行。一切费用,都会我承担。”郑八斤突然想出一个主意,既可以帮一下雷泽明,又可以帮自己打广告,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