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姜寻背后如今还站着个沈长仪。
那时去婚宴回来的企业老总们都聊过沈长仪对这位未婚妻的态度,那叫一个纵容宠溺,就差没直接把沈家搬到她面前任她差遣了。
现在跟姜寻对上,除非她脑子被车撞开浆。
姜舒想到这,溢到唇边的冷笑就成了苦笑。
以前姜寻名声再臭又如何,如今有沈长仪撑腰,他们非但不能议论之前的事,还得恭恭敬敬叫一声“姜小姐”,未来还会成为“沈夫人”。
兜兜转转,都是命啊。
姜寻知道葬礼时间就挂了电话,她琢磨着傅秋琼的事,让阮幂去查和傅秋琼有接触的那家公司。
不查还好,一查不得了。
那家公司的法人是傅秋琼。
难怪。
姜敬任眼看着不成气候,傅秋琼也不着急,敢情她底牌在这。
阮幂查到的资料呈给姜寻看,“这家公司表面经营的是新闻媒体,背地里却是把员工往外送,至于送的那些人,我查了查,基本上都是这样的。”
她抬手指了指天花板,意思是“上面的”。
“怕被发现就没敢深查,不过信息我都打印出来了,虽然连根拔起废功夫,运作谨慎点也不是不行。”阮幂满脸兴奋,摩拳擦掌。
姜寻记下几个重要人物的信息,慢声道:“不用了,你把资料整合起来交给警方,匿名举报。”
她现在并不想把傅秋琼后面的人一锅断掉,说到底他们跟傅秋琼之间的关系就像供给关系,并非平等合作。傅秋琼落马,他们还有许多个傅秋琼可以代替。
“行,”阮幂说:“还有梁家那个女孩子,师姐你还记得吗,她前两天判刑了,判了死刑。”
姜寻秀眉讶异轻扬。
阮幂碎碎念:“好像是除了杀人外,她还干过不少事,把梁家那个谁,就那个当初来工作室道歉被赶出去那个拉下水。”
“梁元安。”姜寻提醒一句。
“对,就是他,”阮幂猛地拍手掌,“警方查到梁元安走私热武器,查获不少东西,梁元安说不是他做的,最后还是梁稀主动交代,他才逃过一劫。”
姜寻回忆起那个脸颊圆圆的女孩,轻轻叹口气。
梁家的事到此为止,如果不是阮幂忽然提起,她都要忘了。
晚上临睡前,姜寻给卿韶华发信息,让她和阮幂早上盯一下云博,得到回复后倒头就睡。
隔天清晨,她穿着素服坐车去殡仪馆。
姜敬任已经被傅秋琼安排着火化,姜舒作为如今在唯一在姜家的女儿,跟着忙前忙后的招待来吊唁的亲戚和朋友,忙的脚打后脑勺。
有亲戚见了,没忍住问:“姜寻呢?不是说她回锦城了吗?怎么叔死了没见她在这?”
“别说了,”另一人接话:“那就是个白眼狼,回锦城到现在就没回过家,你看叔病成这样,她有去医院看过一眼吗?”
“不能吧,就是小时候让她离开家而已,记恨到现在?都说父女没有隔夜仇,这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