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宝蕊宝两人也争气，在余戈技能『名师出高徒』的效果下，相应方面的能力进步飞速。在普通幽灵死伤殆尽的时候，前者的直觉感知极为敏锐，假以时日蜕变为灵觉也不无可能，而后者双眼的黑瞳之中点缀一点光芒，光明之眼未成，但在针对亡灵、黑暗与精神幻术方面的洞察有奇效。

嘶——

女妖的哀嚎来得猝不及防，两个女孩并非精神加点，单凭功法技能增加的属性点，依然难以抵挡等级超过两人15级的女妖的精神攻击，痛苦地抱头尖叫。

幸好不动钟和四方鼎具有护守精神灵魂之能，否则两人是难逃秒杀的下场。两人的成长历程在顺利了，眼下的打击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余戈如是想到。

女妖boss偷袭得逞，原本乘胜追击的她却是动作一顿，目光死死地盯着受到发夹保护的妮娅。女妖痛恨生者的气息，而身上流淌着精灵血脉且沾染了生命之力气息的妮娅，在女妖眼中仇恨值那是突破了天际，故放弃攻击两个暂时失去反抗能力的女孩，攻击直奔妮娅而来。

妮娅心里很难过，她明显可以感知到女妖生前也是一只精灵，为何对方要对她动手。魔法短弓在女妖靠近的时候剧烈地颤动，传递出一种迫切想要的消灭女妖的意思。

“不要！”

面对手不由自主地搭弓射箭，妮娅心里十分抗拒。

余戈的实力虽未带进游戏里，却也转化为各种天赋抗性，在中了一击精神冲击之后还依旧能够保持清醒。在妮娅犹豫挣扎的时候，余戈开口了：“女妖一直活在痛苦之中，死亡或许对她们来说是解脱。”

嘣！

妮娅回头看向余戈的时候，手中弦绷直，却是魔法箭弹射出去。中箭的女妖陷入了狂暴当中，挣扎得厉害，时而变得迷茫，迷茫中带着怀念和眷恋。

“菠萝慑念！”

慑又合镇压，不动钟配合下，蕊宝状态稍微好转，强打着精神将女妖镇压了下去。蕊宝镇压的是女妖心中的杂念、怨念，此时此举却是再恰当不过。余戈为此赞赏地点了点头，颇有种为师者的宽慰。

“照见光明！”

如果说蕊宝前一刻的应对方法做的十分漂亮，那接下来这一招就是昏招。自身领悟不足，却强行施展菠萝掌的第二重奥义光明之意，后果只有让自己遭到反噬。

游戏里受伤不过是一瓶血瓶的事儿，可现实哪里来的血瓶？为了未来少女不再如此冒失，余戈免不得训斥了一番，让其深刻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而蕊宝付出三分之一血量打出的一掌，并非完全没有效果。正如其名字，照见光明，点亮为怨念蒙蔽心志的女妖心中的光明，与生命之力共同驱散净化作用在其身上的诅咒——化身为女妖的诅咒。

不用打生打死的，又可以偷懒了，皆大欢喜，这种场面是余戈最乐意见到的。

……

清醒过来的女妖在感知到强烈的血脉相连，惊异地向妮娅看去，“你是妹妹？不对，你是小外甥女？”

“大姨？”妮娅歪着脑袋疑问道。

从小跟父亲长大，妮娅对母亲那方一点都不了解，眼前的精灵幽灵对她的吸引力也只是源自于血脉上的感应。

“看来是小妹出来找我的时候结合人类男子，生下小外甥女的。哎呀，小妹可是大家的宝贝啊，真不知道便宜了那个人类……”

净化后的幽灵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但在菠萝掌的光明之意散去以及蕊宝撤去不动钟之后，面部变得狰狞起来，对人类憎恨转化为句句怨毒的话语。想来她变成女妖和人类脱不了干系，因为女妖则是遭受到残忍杀害，死不瞑目的灵魂流荡在世界上形成的。

精灵幽灵已经从女妖的诅咒中摆脱出来，理智尚在，倒也不会迁怒到其他人类身上，不顾形象骂骂咧咧了许久，骂累了之后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想要出去必须将第三层的尸王杀死，但是……”精灵幽灵犹豫了片刻，委婉地说道，“以你们此时的实力，对付尸王难度不小，更何况刚才还有人先一步跑了进去，应该不是你们一伙的吧？”

精灵幽灵说完，化作一缕青烟钻进妮娅的发夹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