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聿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安排了人上门约定签合同的时间后,起身离开。
这波买卖,完全不亏。
也多亏了这场贺老爷子费尽心思举办的这场宴会,丝毫不知道替别人做了嫁衣,贺嘉聿今晚拿下了不少的好项目。
等他结束准备回家时,找遍整个贺家都没有找到楚徽音的身影。
“少爷,我叫司机送你回去吧。”周叔看到贺嘉聿脚步虚浮,打算上前搀扶。
贺嘉聿摆了摆手,捏着隐隐作痛的眉心,看着楼下已经散场差不多的宾客,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阿音呢?”
“夫人已经提前走了。”周叔看着他,犹豫再三,说道:“不过夫人走的时候,好像很不开心……”
贺嘉聿蹙了蹙眉:“为什么没有跟我说?”
周叔鲜少见他这幅样子,小心翼翼道:“夫人走的时候特意提醒我不要告诉你,怕耽误你谈生意。”
他敛起神色,点了点头,心底却隐隐不安起来。
“那我叫司机送您回家?还是说您今晚就在老宅住一晚?”周叔心疼的看着他,问道。
贺嘉聿低头闻了闻,发现鼻尖充斥这刺鼻的酒气,想起来她是不喜欢自己满身酒气的。
他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气势磅礴的老宅,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
“不用,我回家。”
等贺嘉聿回到家时,只剩一盏暖黄的灯在门口亮起。
他推开门打算进屋时,想起自己满身的酒气,手顿时停在了卧室把手上。
脚尖调转方向,去往了客卧。
卧室内的楚徽音目光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后,心底满是凉意。
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宴会上贺嘉聿意气风发矜贵帅气的模样,以及他替杜罗曼担忧时的样子,只觉得满是嘲讽。
其实,贺嘉聿心底还是会替杜曼罗担忧。
他的心底依旧还是放不下杜曼罗。
明明早就已经认清了现实,可不知为何,每次想起都心痛如刀绞。
楚徽音明白,她在这段感情中又一次逾越了。
贺嘉聿之所以跟自己在一起,无非就是看中了她听话知趣。
她又有什么资格跟身份去生气质问呢?
反正之后都要离婚了,他的生活跟感情,自己也无权去质问。
楚徽音隐去喉间的酸涩,现在她要干的事情,是好好工作,要为以后的自己提供遮风挡雨的能力。
现在的她无比的人间清醒,认真搞钱才是她人生中的最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楚徽音早早的起床,出发去了剧组。
不知道是工作缘故,还是楚徽音刻意逃避。
接连好几天,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人,连见面都是难事。
楚徽音剧组这边因为时常有夜戏,需要她在现场指导,每次都陪着剧组熬着大夜,回家的时候,天已经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