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早在五年前司澜宴写保证书跪搓衣板向她认错时,她就看开了许多。
其实她最痛恨的是,他解蛊后,竟然不承认她肚里的孩子,逼她喝堕胎药,还说她的生死与他无关,说她死了他更好,还说什么她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不想听到她的名字,不想看到她,将她打入冷宫,说什么后宫其他妃子个个比她好......
或许站在帝王的角度,他这样做,这样说,都是可以的。
但她,是来自二十四世纪的灵魂,受不了他那么对她,毕竟她并不是原主,她何错之有?
一个对她毫无感情冷酷暴戾总是罚她伤她的男人,她痛恨他。
她又不是逆来顺受的受气包,也有脾气,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个性。
两次三次,伤她,她还能想到自己是代替原主受过,而看开一些。
但四次五次六次,伤她,就不是能够轻易原谅的了,她自然会对他感到绝望和痛恨憎恶,自然会揭竿而起反抗,会想着远远的逃离他。
因为她若还是原谅他,往后一辈子都要被他冷漠无情对待,一辈子都要受他欺压伤害。
且解蛊后,他是清醒的啊,她也两次向他坦白了自己是穿书者,她并不欠他什么,他何以那样对待怀有身孕的她?
就在她胡思乱想了一通自己和狗皇帝之间的恩怨时,太后也骂得差不多了。
太后最后恶狠狠地道:“若不是看在皇帝的面子,看在两个乖孙的面子上,哀家今日定然不会轻饶了你,你应该感谢自己命好,得皇帝喜爱,还生下了哀家的乖孙!”
太后五年前真心对她不错,也并不知道她是穿书者,眼下因儿子重伤不醒而伤心气愤也能理解,因而秦菱也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候,有宫人匆匆来报:“太后,太医院院正求见!”
“快让她进来!”
太后转身就出了殿门,直往院门口走去。
院正才刚踏进院子一只脚,太后就焦急地迎上前来:“皇帝可醒了?伤情如何?是否脱离危险了?”
这五年里,太医院经历了几次大换血。
新上任的这名院正,是举世闻名的医圣,祖祖辈辈都是救死扶伤行医的,更是神医华佗的后代,太后极其信任。
只听院正如实道:“回太后娘娘,陛下身体上的外伤微臣仔细检查了下,发现陛下回宫前,已经有人帮陛下处理过了,止住了血,敷了草药,是没有问题的,只是......”
太后闻言心头一跳:“只是什么?快说!”
院正重重地叹了口气:“只是,陛下脑部受到过严重撞击,导致脑内有大量淤血,微臣极其左右院判,已经尽力抢救了,还是没能让陛下苏醒......”
说着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又道:“若出事后的第三天,陛下没能苏醒,往后,可能再也无法醒来了,会成为木僵,还请太后做好心理准备。”
“不会的,不可能的......”
犹如被人当头敲了一棍子,太后大脑一炸,浑身一软,整个人都站立不稳,跌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皇帝是真龙天子,受上苍保佑,不可能出事,皇帝定会醒来的!”
太后无法想象,曾经那么意气风发倨傲不可一世的儿子,有一天会躺在榻上成为木僵!
虽然她这个儿子自幼被称之为大煞星,被她藏于宫外,先帝病重才回她身边来,一直和她没多少母子情,总是忤逆她气她。
但那毕竟是她怀胎十月从肚子里掉下来的肉疙瘩。
也是她自幼愧对儿子,没有给过他母爱,让他体会不到快乐的童年,一直生活在黑暗当中,还被人追杀着长大。
才让他养成了冷酷无情麻木不仁暴戾凶残的性子,才会令他对自己这个缺少陪伴的母后没有感情......
太后整个人都垮了,情绪激动,颤抖地对院正道:“哀家不管,你们一定要救治皇帝,一定要让皇帝醒过来......”
“是,臣等一定会尽全力救治陛下!”
院正虽然知道,想让帝王苏醒,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为了安抚太后,也只能应好。
像这种脑部受到剧烈震荡,内里产生大量淤血,施针排淤也不起作用的情况下,在他看来,只能祈求菩萨上苍保佑,期待奇迹发生了。
院正叹息着视线一转,落在朝他走过来的秦菱身上,眼睛忽而一亮,看到了一丝希望!
“既然陛下深爱着甄妃,是为救甄妃而变成这样的,那么,可以让甄妃这两日陪在陛下身侧,或许甄妃能刺激到陛下,唤醒陛下对她的感情,从而救陛下脱离险境醒过来!”
“对对对,就该这么办,当初甄妃重伤晕迷不醒时,不也是皇帝刺激她醒来的吗?”
太后视线落在走至身边的秦菱身上,锐利双眸里闪烁起狂人一样的光芒!
浑身瘫软无力的她,突然间来了力气,一把抓住秦菱胳膊,仿佛抓住了能救命的唯一一根稻草。
“甄妃,哀家要你去陪皇帝,想法子唤他醒来,快随哀家前去......”
太后拖拽着秦菱,将她带到了司澜宴的寝宫。
秦菱才刚在司澜宴榻边坐下,就听太后急不可耐地发号施令。
“快点,多说一些皇帝爱听的话,比如,好爱你好想你,快点醒来,我已原谅你了,看着你这个样子,我心好痛好难过,醒来与你共赴巫山云雨,等等......”
......
要大结局了,写的慢些,亲们别急哈,收尾没收好,前面都白写了,所以这个尾肯定是要收好的,前面虐得多爽,后面收尾就有多难嘛,最近有亲给暴君推书荒广场了吗?推书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