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宫中。
一回来,张斗然就发现,自己昨天晚上画的那几张稿纸,被人动过。
他清楚,这肯定是太后的手笔,不过也没再意,心说:“你们要看得懂才怪。”
本来,张斗然是没什么事的。
可看到这一幕,他又心生一计,回到寝殿里,在到书桌前,假装想着事情,一边还糊乱在稿纸上似是而非地写些东东西,画些符号。
总之,怎样能迷惑住太后,他就怎么来。
等到掌灯时间。
张斗然吃过晚膳,再次来到院子里等赵怀英。这两天他一直忙着看帐本,所以没时间等待迎接赵怀英。
而今天,当赵怀英回来,再次看到院子里的张斗然时,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
“回来了?”
“嗯~”
“吃了吗?”
“吃了。”
两人一如继往的尬聊,只是这么多天来,这尬聊已经不再尴尬,反而多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的往寝殿走。
回到寝殿,两人又隔着书桌,对面而坐。
赵怀英一如既往看书,成婚这一个月时间里,她的书架已经换过一次。
张斗然也从箱子里拿出帐本看,现在他没有这么急切,所以也没前两天这般拼命。此时张斗然看的,更多是想从财务中了解这宫里的人事情况。
过了许久,
赵怀英合上手中刚刚看完的书本,看了眼张斗然,说:“今天回去怎么样?”
她没特意去打听,所以并不知道对方今天是个什么情况。
张斗然摇摇头,苦笑着说:“只借到二千两。”
“这……”
赵怀英有过猜测,但没想到会这么少。她有些担忧张斗然的心情,偷瞄了眼对方,小心着说:“要不……内帑里还有七万来两白银,你拿去先应付着,多少给宫里人发点。”
“没用的,这点钱也就够宫里吃饭多点,要是花完,宫里的日子就真过不下去了。”
“那怎么办?”
“没事,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张斗然一副无奈的表情说着,像是想到什么,他又问道:“对了宫里有公示栏吗?”
“公示栏?”
“就是发布告示的地方。”
“没有,平时都是派太监宫女传话就行。”
“这样啊!”
张斗然有些不能理解,这么大个皇宫,连个公告栏都没有,信息传达效率得多低!
于是第二天,张斗然就找到宫里的修善房,亲自定制了二十多张木制的牌子,想到丫丫的断腿,顺带又定做了一张轮椅。
他这举动,自然没有逃过太后的眼线。太后她们不知道张斗然的用意,还一群人在那苦思冥想的研究。
特别是太后,手里又拿着张斗然特意画的那些东西,拧眉沉思。
因为知道太后会派人来复刻,所以张斗然特意把上面的内容,设计得简单且玄妙,就是让人觉得能看得懂,却看不明白意思。
此时太后就是这样,看着纸张上的内容,感觉像明白了什么,觉得其中藏有深意,可具体什么深意,她怎也领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