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赵怀英来了兴趣,详细问起事情的经过。夏荷就颠三倒四,把事情说了遍,完了还总结道:“婢女觉得,皇后就跟皇上差不多?”
“怎么说?”
“就是……皇上对钱财看得不是很重,皇后好像也不看中钱财,今天摊位上堆了一大堆银子,可皇后碰都没碰一下,也没有那种见钱眼开的眼神。”
听到这样说,赵怀英放心不少,不过她还是担心,张斗然会忍不住把募捐来的赠灾银挪用掉,所以……
“还是尽快把银子花到灾民身上吧。”
她这样想着,也没了看奏章的心思,领着四个亲随,回往福宁宫。
……
接下来两天,张斗然继续摆摊募捐。
没办法,他得忙起来,让太后知道他在忙。
来皇城上值的官员,看到他还来,脸色瞬间就不好了,心说:“你这是讹上我们了吧!”
撇过脸去,当作没看到。
当然,有些对张斗然别有意图,想要拉拢他的官员,会特意走过来,向张斗然行礼问好。
刑部尚书甄严仁就是这样。
寻了个没人的空当,他来到张斗然面前,行礼问好的间隙,特意夸赞道:“皇后如此尽心为民,着实令臣钦佩,若皇后有用得到臣的地方,臣必当尽心竭力。”
张斗然瞅他一眼,心里猜测他话中的用意,应该是在暗示自己,可以找他救出许冠杰。不过这个节骨眼上,他根本不想去捞人,装做没听懂,客气道:
“甄尚书言重了,你等国之柱石,才真是令人钦佩,而我……幽居深宫,只能是做这点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
听到张斗然这样回话,甄严仁以为张斗然年轻,没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想说得更清楚些,不过城门口人来人往,他又不好太明显,只能随便客气了两句,而后进入皇城上值。
等来上朝的官员都进入皇宫。
他们这个募捐的摊位,立马冷清下来。
夏荷百无聊赖,会不时咬着毛笔杆子。丫丫很认真,在练习乘除法的运算,小小的身体完全沉静在知识的海洋。
闲来无事,
张斗然偶尔也会担心他的布局。
之前回娘家的时候,他确实是有所布置,只是毕竟不是亲自指导,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做的出来。
若是对方做不出来,如今六天过去,他再要重新布局,在下月初以前挣到钱,就会有些赶。
想着这些事情,张斗然时不时会看下天色。
远处,
一个青衣小厮出现在张斗然的视线中,小厮小心提着个坛子,正朝张斗然这边走来。
“看来是成了!”
看到这小厮,张斗然立马来了精神,目光一路盯着对方。
只见小厮来到募捐摊位前,将手中提着的坛子,放在长案上。
他这举动,立马吸引了夏荷的注意,停下咬笔杆的动作,准备记账。这两天,她一两银子的账也没记,无聊得有些“饥渴”。
就连丫丫,也从知识的海洋里,抬起来头。
“禀告皇后娘娘,这是主母命小的给您送来的。”小厮恭敬说。
不是来捐银子的,白高兴一场。
夏荷又把笔杆子咬在嘴里,不过还是很好奇的看看张斗然,又看看案子上的坛子,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旁边丫丫,包括身后的太监,以及维持秩序的禁卫,都看向坛子。
主要是这两天太闲了。
“行,回去告诉本宫的母亲,就说本宫收到了。”
张斗然拿过坛子,掂了两下。
接下来,不用再来摆摊丢人现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