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之恩,民女和弟弟没齿难忘。”喻景韵心头的大石头落下,拉着弟弟恭敬的行了一礼。
只要去了京城,她便能谋得一丝生路,等报了仇,将阿澈养大,她便可逍遥自在。
许是心存愧疚,姜文政特意派了人帮姐弟俩搬家,托了他的福,不到晚膳时间,姐弟俩就搬进了县衙后的大院。
喻景韵心里有一杆秤,没有过多麻烦县太爷,自己动手收拾了两间厢房住下,用了晚膳,姜文政派人来传话。
“王爷说了,喻小姐和小少爷就将这当成自己家一般,不必拘束,王爷手头的事很快就能办完,约莫七日后便会启程回京。”
来人还带了些看上去就不便宜的用度,喻景韵谢过了他才将收拾好的包裹里的东西一一取出。
姜文政的那个黑盒子自然被她放在了枕边。
眼瞅着要离开了,喻景韵心头平添了几分不舍,毕竟——
今天的仇还没报呢!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今天那些人,究竟是收了谁的钱。
七天时间,说长不长的,总该让张家人都付出代价才是。
没等喻景韵想出个顺理成章正值张叶珊的法子,没隔两天张叶珊反倒是自己送上了门来。
“阿姐,阿姐,那个表姐又来了!”
彼时阿澈正同姜文政派来的护卫练武,看见张叶珊带着人走过来,一张小脸当即就垮了下来,匆匆跑进屋里喊起了正在研究那黑色盒子的喻景韵。
“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拦着我!”没等喻景韵走出房门,就听见了院子外张叶珊骂骂咧咧的声音。
推开门缝一看,果然,是护卫将张叶珊拦在了外面。
任凭张叶珊撒泼,自巍然不动。
喻景韵也没着急出去,慢悠悠的喝了一盏茶,将房间又布置了一番,才推开房门,放了阿澈去玩,自己则脚步匆忙,面上带着些许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喻景韵你是聋子吗!你看看你身边这些人!竟敢如此对我!”张叶珊丝毫没有吸取先前的教训,她骂的口干舌燥却进不去,此时看见喻景韵刚好将满腔怒火都发泄了上去。
喻景韵带着讨好的笑容凑上去,“两位大哥辛苦了,只是这是我表姐,不是外人,我领她进屋里头说话,不唠扰二位大哥了。”
两个护卫队喻景韵的印象都不错,其中一个冲喻景韵点了点头,“我二人奉王爷之名保卫姑娘安全,但并未限制姑娘自由,只是不得姑娘首肯,断然不会放一些来历不明的人进去。”
张叶珊闻言就要发作,被喻景韵半拖半拽的拦了下来。
“表姐莫生气,都是我不好,睡得熟了些。”
“哼,狗眼看人低。”张叶珊啐了一句,转头拉着喻景韵的手,刻薄的脸上堆满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