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不简单。
他是王维的诗。
其实他解释了一种生命的状态,完全的自由。
花在山中,不为任何人而开,又因为时节而落。
所谓自适、自足又自我完成。
若是一个人能够如此,走完一生,他或许不够辉煌,但是他一定非常丰盈。
作家很爱这一首诗,其实也就是他没能达到这种境界。
韩林儿听着作家念诗,心里莫名地动了一下。
她是一个空洞的灵魂,不曾有过这样的追求。
“你找到过么?”
作家摇了摇头,“绝对不能”
历史上奇人如过江之鲫何其之多,他们爱庄子,学庄子,又有几分庄子的样子呢?
作家三尺微命,不过瀚海一沙。
“这是一个哲学的伪命题,就像数学里的的对勾函数,永远不会有一个数字靠近bx的那条直线。”
人都说孤独,但是又有谁相信孤独呢?
作家暂且算上那么半个吧。
两个人在房间里,聊了许久。
到后面韩林儿喝高了,倒在桌面上呼呼大睡。
小黎从房间探个头出来,撅着嘴,小声嘀咕,“狡猾,实在是狡猾。”
福伯那一夜,换了衣服,小黎一夜没睡。
作家躺在韩林儿的小院子里看星空,他在很清醒的时候,睡着了。
温柔的玉光,从暖棚上投下来。
作家在花丛里,睡得很好。
不过他不知道,霍山还在算计他。
他的名字上了,出席名单。
几天后。
市民广场上,人山人海。
沃波尔的雕像下,悬挂着一排旗帜。
都是耀武扬威的意思。
城邦代表席位坐北朝南,帝国席位坐南朝北。
一共十二张桌子整整齐齐,用红布盖了,上面插了两边的旗帜。
不过在北面的席位后面挂了几面军旗,这些旗帜,一12旅为主。
有大名鼎鼎的装甲营军旗,一只白头鹰。
也有最精锐的111加强团军旗,那是一只雄狮。
还有航空兵团的军旗,却是一只棕熊。
这里有个趣事,本来航空兵团的军旗是准备用白头鹰的,但是被装甲营抢先了一步。
一个飞天的,图腾是走地。
除了这些正经的旗帜,还有一些不正经的旗帜。
这些旗帜让帝国的官员,脸色非常难看。
他们是泗水五军旗,北部边防军军旗,以及西边军军旗。
这些旗帜基本上囊括了帝国所有的战斗序列,在这场战争中,基本上都被帝队全部歼灭。
竖在这里,意思昭然若揭。
几士兵三步一岗,将整个广场分割开,市民只能在外面远远地窥探。
入场的只有几家有名的报社,以及重要的蓝血人议员。
整个议和仪式你叫他投降仪式也没有任何问题非常的浓重,双方代表在军乐里步入会场。
两边的情形不大一样,城邦的代表,一霍山打头,接着是议长,然后就是军界代表作家和克里希。然后就是各个军政部门的大臣。
整容非常豪华。
至于帝国那边,也不虚。
新的代表团大行人原野,小行人子鱼商王旁系,大司马荡,以及随行书记官。
原野是刚刚任命的。
子兰自刎朝野震动,商王害怕城邦有借口,立马将另一个战争功臣推了出来。
可笑的是,在保卫商王社稷的战争中他们出力最多,也被商王伤害最多。
但是这不是商王短视,实在是商王无奈之举。
不讨好城邦,城邦要是继续对汉水以南进行单方面的轰炸,那么在接下来的寒冬里,他们就不用玩了,直接灭国。
原野的脸色不大好,铁青着,走进会场。
踩踏在红地毯上,他的心情很是激荡。
他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像兰帅这样的人物也会在意这种屈辱。
几个会场引导人员,将提着使者节杖的原野导引到沃波尔雕像下。
当他看到坐席后面的泗水五夷军军旗的时候,他的脸色一下难看到了极点。
羞辱!
不过他也是在哪旗帜面前稍微的顿足片刻,阴沉着脸往会场里走。
“这边。”
原野走了两部,对着一个侍从招手。
那个随行的小书记官,快步上前。
原野与他附而交谈片刻,那人点了几下头,便退了下去。
子鱼问原野,“将军何为?”
原野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幽州笑我大商帝国无人,我原野就要证明一下,我是有种的!”
子鱼怕他搞出什么事情来,小声提醒,“将军莫要误了大事!”
“我们还有得选么?”原野冷笑。
什么和平协定,就是投降协议罢了,要什么得用命去填,在谈判桌上,光靠嘴皮子的作用是不大的。
“这。。。”
大司马对着子鱼点了点头,虽然这人是宗室,他的思维实在还是停留在贵族礼仪战争里。
原野挺着腰板就往里走,他的气场开起来,当真是无比剽悍。
一个真正在疆场上捉刀饮血的人,那种杀人的无意识行为很是震慑人。
“幽州代表团到。”
旗旌翻滚处,却听一声高喝,一个干练的男人穿着一身朴素的蓝布衣,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
这人很高,厚实,有些勇武。
原野想,这便是那位了吧。
那人微笑着像周围的记者和代表们回挥手,等几个挥手罢了,这才和气地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