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要不过些时日,就让诸位弟弟们都回京聚聚吧……”
奉先殿中。
朱标站在堂下,而朱元璋则是仔细端详着方中泽当初送过来的木雕画。
听到朱标突然提起此事,朱元璋不禁也有些纳闷,于是问道:
“标儿,你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
朱标回道:“回父皇,儿臣不过是对几位弟弟想念得紧而已,况且父皇也有好长一阵子没有看到他们了,难道就不想念么?”
朱元璋放下了手中的木雕画,随后将目光锁定在了朱标的身上:“咱又没有叫人给他们绑在藩地,既然想回来看看那就回来便是,他们都不主动问咱,难不成还让咱先开口不成?”
“其实……”
朱标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其实只是在暗示朱元璋,想让他将那在宫外的弟弟接回来。
可为了避免连累到方中泽与周斌,他又不敢直说。
毕竟他真要是直接说出来的话,他或许没什么事儿,但方中泽他们可就完了……
“其实什么?”
似乎注意到了朱标的异常,朱元璋也微微眯起了双眼。
朱标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你怎地变得如此奇怪……”朱元璋收回了目光,淡淡开口:“咱看你最近是不是闲得没事儿做了?咱问你,那御制的华容道可有往沿海运去?”
“回陛下,运了。但儿臣觉得,为了方便出海,最好还是下令几位工部主事分别在沿海的各州府开始设立工坊,专制华容道出海,如此倒也省去了运输之费力……”
“嗯……你的提议非常不错,咱准了!”说罢,朱元璋捋了捋胡子将手中的木雕画又拿了起来:“可现在咱倒是奇怪另一件事儿,毕竟按照那方中泽的性子,咱总觉得此画说不定也另有深意……”
朱标摇了摇头:“儿臣也不清楚……”
“你怎地又不清楚?”朱元璋略显不快:“那神童方中泽在你东宫伴读,你应该与其多有沟通才对,而且今日不是让你将允熥孙儿也送过去入学了么,你有没有去看看?”
“回父皇,儿臣去看过了,熥儿送过去后,允炆的学习也开始变得更加努力了起来……”
朱标汇报完毕,顺便将周斌与方中泽两人的功劳也告诉了朱元璋。
朱元璋听完过后,大为高兴。
但很快,他又想到了那劣童,不禁面露惋惜之色:“标儿,其实咱就是想让你懂得,孩子的教育可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不然的话就像那劣童,为人骄狂不已,实在是可惜啊……”
朱标闻言,尝试性地问道:“父皇既说那劣童有如此才华,那何不将其带回宫中教导呢……”
“哼,那劣童虽颇有才华,但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待咱纠正其性格过后再考虑是否让其……”说到此处,朱元璋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反而是奇怪地看向了朱标。
感受到朱元璋的目光,朱标不禁吞了吞口水。
朱元璋有些怀疑道:“标儿,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从哪儿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朱标闻言,尝试性地劝道:“父皇,儿臣觉得,要不您还是……”
“闭嘴!不要再说了……”
朱元璋伸出手,阻止了朱标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