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那头传来了苍鸿的声音:“云先生,你好!”
“你好,苍鸿会长,大晚上打扰了!”
说完便直接入主题,就说:“苍鸿会长,沈银灯的丈夫,也就是央波,他晚上找来寻仇了,被司藤放倒在我这,有空你过来处理一下吧!”
话说完,那头没了声响,而后听到苍鸿沉重的声音:“人没事吧?”
云华淡淡道:“人没事,就是昏迷过去了。”
苍鸿答道:“我知道了,我这就过来!”
司藤见苍鸿答应的如此爽快,不惊诧异:“这苍鸿还真有法子?”
云华:“管他呢,只要别来烦我们就成。”
司藤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约莫半小时,苍鸿就同白金,王乾坤来到了酒店,一进门就看到央波湿漉漉的倒在地上,也不废话,直接先探呼息,见呼吸稳健,便对司藤说:“司藤小姐,打扰到你们了。”
司藤只说了句:“到里屋说吧,主要云华找你!”
苍鸿见云华半靠在床头,但面色红润,看起来没什么大碍模样。
“云先生可好些了?”
云华微微动了动左手:“还行,就是疼!”
又说:“今天就不谈这些了,我们谈谈央波这事吧。”
苍鸿问:“云先生是什么意见?”
“我能有什么意见,我总不能一刀把央波宰了吧,要不你替我将其一刀砍了?”
“云先生说笑了,杀人是犯法的。”
云华笑道:“说起来,沈银灯这事和你们悬门有关,央波算是家属,只是长期陷在赤伞幻术所营造的环境中,也算是可怜人。”
想了想又说:“这事你们处理就行,我不问经过,但不想再次见到有人半夜从水里钻出来惹人清梦。你要是有渠道,就把赤伞这事压下去,别让央波再找麻烦,你也知道的,司藤小姐脾气不好,她是苅族,人类法律对她没用,若是再有这么一次,恐怕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苍鸿看了一眼云华,又转头看了司藤一眼,见司藤没说话,也便放下心来。正如云华所说,他还真有法子可以将事情解决,但会很丢脸,可以说是将明面上的悬门脸丢尽的那种。
此前为解藤杀,他也有想过用这方渠道,但那时为脸面,也认为能应付司藤,便压下了心思,如今事态扩大,又有将普通人类带入的趋势,他不得不低头了。
他的悬门会长本就是上面为处理普通人类和妖类事宜而设立的,也是确保妖类不影响普通人类正常生活的重要纽带。
苍鸿深吸一口气说:“这事就交给我们悬门吧,我会去处理的!”
说完后,仿佛那灰白的头发更加白了一分,如同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一般,后又让王乾坤将客厅的央波背起。
正当出门时,司藤悠悠开口:“事情办好了之后来找我,我给你们解了藤杀。”
苍鸿脚步一顿,回头诧异的看向司藤,但见司藤没反应,便立即感谢道:“多谢司藤小姐大恩!”
正准备给司藤鞠躬,只见司藤原地不动,可他想弯下的腰却是如何也弯不下去。
司藤淡淡道:“就别整这些虚把式了,只要你们以后别给我找事就行。”
苍鸿连忙道:“司藤小姐放心,定然不会。”
……
等苍鸿几人走后,司藤回到云华房间,对于苍鸿如何处理,她才懒得理会,就同她言语一般,别给她找事就成,借用云华的那句话,管他呢。
便问云华:“你感觉身体如何了,还很疼吗?”
云华略微感受一下,大部分都痊愈了,就右手臂还无法动弹,即使此刻下床也能走上几步,就是挺疼的。
那些经过司藤修复的皮肤组织连一丝疤痕都不曾有,但司藤平时恢复的妖力有限,只能采取逐个修复,痊愈速度自然而然慢了下来。
“不算疼,只能算痒,又没法去挠,忍着很难受,要不你给我挠挠?”
司藤没得好气的翻个白眼:“我可不是你保姆,要挠找颜福瑞去!”
“颜福瑞?他不行,粗枝大手,不小心给我结痂扒拉下来怎么办?”
“那就给我忍着!”嘴上是这么说,但手还是伸到云华面前。
云华一愣:“干嘛?”
司藤嗔怒一声:“哪里痒?”
“右手臂!”
“那不能挠,在长肉呢!”
“那脚上?”
“脚?不行,你都多久没洗澡了,我下不去手!”
“你……司藤,你真是……”
司藤冷目一瞪:“我怎么了?”
云华讪讪道:“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司藤又是给了一个白眼,又问:“除开这些还有哪里痒?”
“脸上!”
司藤仔细扫了两眼云华的脸颊,见脸上没任何疤痕,立马想到,自己可是第一时间将他脸给恢复的。
便瞪眼怒道:“你耍我?”
云华尴尬道:“脸上伤好了就不能痒了?”
司藤压下怒气:“哪个位置,不至于是整张脸吧?那样还不如我去厨房拿把刀替你刮了。”
“那没有,就左脸蛋,你给我挠两下就成。”
司藤耐着性子伸出食指往云华脸上抓了两下,见云华盯着自己看,便停下动作说:“好了吧?我回去睡觉了,天天没个正形!”
云华点头:“好了,多谢司藤小姐照顾啊!”
司藤转身就走出了房门,云华冲其喊了句:“晚安啊,司藤!”
司藤脚步一顿,这话她从来没听人对她说过,口中呢喃一声“晚安!”之后也不管云华有没听见,就回到了自己房间。
她体内存在金鹊鸦和赤伞的妖力,两者难以融合,总归是吃了不是同种的亏,只能靠平时一点一点慢慢的吸收,但偶尔体内能量也会暴动,惹的她极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