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大司徒不是说暂且等他一个时辰吗?无论如何,一个时辰后,他都会给我们一个答复!”厘大至犹豫不定的说道。
“有什么好等的!”厘辰伦转向厘子苦说道:“二弟,把东西拿出来吧!要等你们先等,我先去青狮卫大营再说!”
厘子苦看了厘大至一眼,后者又变成了透明人一般,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不动。
“好吧!”厘子苦叹了口气,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三尺见方的木匣,然后打开。
只见木匣里放着两枚青玉牌和一块绢布,其中一枚玉牌上,只有一个红色的“令”字,周围有火焰似在缓缓燃烧。
另一枚玉牌上,则是一头青狮,青狮身披盔甲,正在张嘴咆哮。
这两枚玉牌,正是节制季禺国兵马的大司马令和青狮卫的兵符。凭借这两枚令牌,就可以调动季厘城南门外三十里的六万青狮卫。
然而厘辰伦却看都没看这两枚令牌,而是目光炽热地盯着木匣里的那块绢布!
“四族血誓!”
这个声音似乎有着无穷诱惑,就连厘大至都把目光瞥向木匣。
厘子苦拿起绢布,伸手抖开,厘辰伦死死地盯着绢布上的红色文字,一字一顿的念道:
“三皇明证,赤帝为保。今有季、厘、金、谷四姓,愿齐心协力,共赴南荒之边界,开疆拓土,自立一国。”
“厘、金、谷三姓愿以季氏为国君,世代匡扶。季氏愿尊三姓为三公,世代不易。”
“四姓歃血证盟,齐心同力,永为同宗。一姓背弃,三姓共诛之!四姓背弃,南荒共诛之!”
绢布已经泛出暗黄色,看年代已经颇为久远。
但绢布上的字迹却愈久弥新,特别是绢布下方的四个血印,就像刚刚按上去一般。
“哈哈哈哈哈!”厘辰伦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四族血誓在此,季姓背弃诺言,我们调兵入宫,诛杀叛逆,名正言顺!”
厘子苦看了状若疯狂的大哥一眼,最终还是拿出两枚玉牌递了过去,开口劝道:
“事已至此,大哥你先持令牌和兵符,去青狮卫大营调兵去吧,记得多带些护卫,注意安全!”
厘辰伦接过令牌,迈步就朝堂外走去,嘴里应付道:
“二弟你就放心吧!我乃青狮卫镇南将军,去青狮卫大营就等于是回家!”
厘子苦看着厘辰伦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才下定决心般的朝厘大至说道:
“二叔,你回熊罴卫吧,控制好城门,不要出了乱子!再派人给三叔传信,让他镇守飞豹卫,同时派人加强城内巡查,凡是杀人放火,奸淫掳掠者,一律就地格杀!”
厘大至对厘子苦的安排指挥似乎习以为常,只是点了点头,就直接出去了。
灵堂内只剩厘子苦一人,他在厘大普的遗体旁坐了下来,沉思良久后,还是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传讯令牌,在上面写下一段文字,封存起来后,对堂外那个头戴斗笠的车夫说道:
“厘叔,你把这个送去赤火灵宫,交给我厘师伯!”
车夫上前接过令牌,躬身说道:“少爷放心,我立即就去!”
等车夫也走后,厘子苦又呆坐了一会,才突然惊呼道:
“糟糕,把小师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