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练的是河洛,这本书,不正是河洛么?
小谭的话在耳边回想起来,姑娘告诉过他,他现在练的是河洛的练法,而非打法。这门河洛,真正厉害的恰恰就是打法。
抱着将信将疑的心态,他捧起这本书翻看起来,开篇就让他眼前一亮:这真是河洛的打法……
……………
“哈哈哈哈……”一阵张狂的大笑,引出三五百喽啰。
不用说,这又是马匪了。这一伙的一个个喽啰还是横眉竖眼的,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手里操持着各色家伙事,又来堵住官道。
为首一个黑熊般的汉子大冷天只穿了身短褂,露出浓密的一撮护心毛,长得极其阳刚。这家伙手里提着柄宣花大斧,胯下一匹花里胡哨的马,得意洋洋地杵在那里。
这人也不说话,只等着孙老这样的商队领头来攀谈。
毫无疑问,商队再次遇到了马匪。
这片路上的确马匪极多,但有了前两次的经历,商队也不慌了。
眼下商队人人有符在手,又有三个门神般的大爷在此,哪里还怕马匪?
不知不觉中,商户们的心态也在改变着。
“你给我听着!这趟货是我喻超白喻大爷罩的!识相的乖乖奉上五万两银子,否则……!”喻超白冷声呵斥着。
“……”黑熊汉子一瞪眼。
不对啊,这剧情展开不对劲,这家伙怎么让自己掏钱,到底哪边才是马贼?
这一愣神的功夫,喻超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急着搞钱呢!
朴刀一展,喻超白嗷嗷叫着就冲上去了!
黑熊大汉张狂大笑起来:“原来是个疯子!”
话音未落,一道雪亮的刀影从天而降,“噗嗤”一下,黑熊大汉从左肩胛骨自右肋整个掉了下去,鲜血乱飞。
上半截大汉似乎不曾察觉,嘴里兀自大笑着:“……疯子!”
下半截尸身牢牢坐在马上,没了心脏的供给,血液一汪汪地往外溢。
马匪们傻眼了。
这怪模怪样的傻子太离谱了,一刀就把大当家的剁了!
“大当家的死了!”二当家的刚喊了这么一句,一截刀尖就透体出去!
马蹄渐乱,很显然,连续死了两个当家的,马匪们的胆气也开始涣散了。
“二当家也死了!”有马匪吼了一嗓子,这次声音明显带着颤抖了。
然而不等这伙马匪有所动作,喻超白再次动了!
“不学好!”喻超白一刀搠进一个马匪的胸膛,血花溅在脸上,他拿手背一擦,血呼啦查的更吓人了。
“杀!杀了他!”马匪们嚎叫起来,准备困兽之斗。
刀光一闪,骨碌碌一阵响,喊叫的那个马贼也身首异处。
喻超白提着刀,眉毛倒竖,宛如两口快刀:“我让你们当强盗!”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朴刀惊若游龙,宛如一片游动的白练,不断地身吻人体。所过之处,残肢断臂抛洒如雨,血花朵朵绽放,成片成片的收割着生命。
三当家的又急又怒:“快用箭!快用箭!”
“不能用箭啊当家的!”这人身边一个近身仔连忙说道。这位也算是个人才,这种危急时刻还不忘拍马屁,喊的是“当家的”,那个“三”字都隐去了。
“娘的!赶紧弄死他!”三当家吼了一句,随后还摸了摸身上,脸上闪过一丝侥幸。
这人似乎有宝物在身,想用人命耗死喻超白。
“想射我?”
喻超白这时早已冲进了马匪群体中,弓箭是没用的了。然而听到这句话,又瞥见这人在身上摸的举动,警惕性发作,陡然心中发狠:这个三当家也不留了!
他纵身一跃,一跳就坐在了三当家的马上。刀光一卷,拍马屁的近身仔当场被开了瓢,红的白的流了一地,哼都没哼一声,尸身就往下倒。
三当家的冷汗直流,刚要开口,就看见自己的身体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快跑啊!”
马匪们终于胆寒了。
只打了这么一小会儿,喻超白都剁了五十几个了!照这么杀下去,他们这三五百人就算能耗死喻超白,要丢下多少尸体谁说的清楚?
这些尸体里,一定没有自己吗?
马匪们害怕了,彻底害怕了。
“这不是人!这是太岁!”
有的吓破了胆的,一面歇斯底里地喊,一面没命地逃。
“逃啊!”
“快逃!”
遇着这么个活太岁,这些马匪的胆气终于吓得全没了,一个个撒开了马蹄,没命地逃去。
喻超白也不嫌弃,他在这黑熊大汉的身上摸了半天,掏出一叠泡了血的银票。又依样在二当家的身上摸了半天,摸出叠银票。
最后轮到三当家,这家伙一文钱没带,倒是穿了件金蚕丝直裰。
这东西倒是意外收获。金蚕与火蚕、冰蚕、天蚕同属一类,都是精怪的范畴。虽然这种蚕的血脉不算特别好,不过它的丝制成的织物也不比差点的重甲差了。穿在身上冬暖夏凉的,重量又轻,远比重甲受人欢迎得多。
这件直裰短褂在江湖好汉的手里往往有些溢价,刚刚若非三当家的自己暴露了,喻超白也不会想到斩首。
喻超白掏出三叠银票,送了一叠给白狼,把金蚕丝直裰短褂送给周梅云:“这玩意儿你穿着。”
周梅云也不推辞,他身体脆弱,确实是需要这东西。他推开喻超白递过来的一叠银票:“这东西值一条命,钱我就不要了。”
……………
“哈哈哈哈哈……”一通狂笑,一个彪悍的壮汉提着大锤打马上前。身后二三百喽啰自然不必多说。
不等这壮汉说话,喻超白抢先问:“五万两,你有么?”
“啥?”壮汉一愣,随即大怒,“你敢……”
话音未落,雪亮的刀光一卷,无头的尸身瞬间栽倒。骤然失去了头颅的颈子上,心脏供给的血液在高压的作用下喷涌而出,如喷泉也似,飙得周围几个近身仔、二当家、三当家满头满脸。
“宰了他!”二当家一摸脸上温热的血迹,立刻怒吼起来。
话音未落,“噗嗤”一声,二当家胸口中刀,心脏破碎,当场死于非命。
“给大当家、二当家报仇!”三当家又开始吼。
喻超白一刀挥去,开膛破肚,肚肠流了一地,这三当家抱着自己青紫的肠子嚎了半响方才咽气。
马匪们惊惧不定,喻超白却不给机会了。
他唉声叹气地剁翻一个又一个马贼:“你们就不能麻溜地把钱给我吗?”
杀了一阵,这一伙又跑了,喻超白一样的摸索出银票分了。
喻超白看了看跑去的方向,心里有些没底:“这帮家伙的龙头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