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将领鱼贯而入。一一行礼拜见过陈盛后入座。
之前一战前将军死于阵中。左将军兵败被俘,在不久前被斩首祭旗,和右将军一道被斩首的还有三个称号将军,十几个偏将军。
现在存活下来的有名号的将军仅剩安远将军、兴业将军、宣威将军、骁骑将军四人。骑兵将军三人,步兵将军一人。
陈盛在此基础上又提拔了几个偏将军,因没有任免权,只令其暂领一军。
陈盛亲领一万大军,为主将。这一万人都是精骑,全副武装。另设亲兵三千人,易粮任亲兵首领。
余有骑兵两万五千人,穿皮甲,持马刀,用短弓。陈盛将其分为四部,交由三名称号将军和一名偏将军统领。
步卒两万三千人,无铁甲,无长矛,陈盛将其分为四部,让三名偏将军与兴业将军统领,只令其守卫龙城。
待将军们都落座后,骁骑将军蒲延起身行礼说道。
“将军,匈奴蛮人前番使计才能破我大军,现在我们以逸待劳,区区匈奴蛮兵随手可灭。我愿做先锋,除灭来敌。”
陈盛闻言不置可否,挥手让他坐下。
这一段时间里,陈盛找来匈奴俘虏详细了解了一番匈奴各族情况,他的心中有了一个计划。
陈盛命令大军固守,无令不得随意出击。将领们纷纷不解。
随后陈盛说出了他的计策,打消了将领们的疑虑,将领们听令依计行事。
诨托征召的部队陆续到达,再加上他原本的部曲,现在他的麾下聚集了四万兵马。
与其他匈奴各部兵马合军一处,两者共计十二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向着不远处的龙城进发。
匈奴骑兵本就不善攻城,匈奴王庭在建造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被修建的易守难攻,再加上汉军又在城池周围布置了很多防御工事,导致迟迟攻之不下。
一连半月,匈奴军队进攻龙城却都无功而返。
“哼。”
又是一天的攻城结束了。
诨托坐在帐中,看着战报,愤怒不已。
这半个月来他所部是攻城主力,损失最重。部队已经有四千余伤亡。
“这些部族出工不出力,还想着要好处,真是岂有此理。”
诨托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又是半月时间转瞬而过。
自从半个月前诨托改变主意,把重心从攻城转移到到消耗其他部族力量上后,他的部曲伤亡就直线下降。
每天看着其他部族死伤惨重,他就一阵畅快。尤其是今天当他听到库布奇部落一战损失了近千人后,更是在营帐内开怀大笑。
这一日,深夜。
库布奇部落的头领,齐瓦洛的营帐内。
其余匈奴头领齐聚一堂。
“诸位。”
齐瓦洛开口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不知诸位可有发现不妥?”
匈奴头领皆是一脸凝重。
“我的部队伤亡越来越多了。”
“我的也是。”
······
有人一语道出,而后其余人纷纷言道。
“那诸位有没有发现,单于所部损失越来越少?”
见此,齐瓦洛又问。
“什么?”
“单于是在怠战吗?”
······
“你是说大王私通汉军?”
此言一出,整个帐内顿时鸦雀无声。
齐瓦洛深深的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人。
那是库布奇部落边上的发斯部落的头领福特。
福特自知说错了话,讪讪一笑,低头不再说话。
在一片沉默中齐瓦洛说道:“明日战后,我会去找单于问个清楚,诸位若是有意可随我一道。”
“同去同去。”
众头领间气氛又热烈起来。
待众人走后,齐瓦洛神色顿时变得阴郁。
果真没有人发现吗?未必。只是都等着他出这个头罢了。
毕竟他才是损失最大的。
况且忌惮他的可不仅仅只有单于啊。
“先生可以出来了。”
帷帐后缓缓走出一人。
此人正是之前陈盛任命的防卫队长,惠让。
这是陈盛先前定下的计策。
先主要攻击匈奴单于的部曲,之后再倾斜力量攻击库布奇部落的部队。
然后在两者离心的时候,派遣使者到库布奇部落游说。
惠让在陈盛重整军队的时候被卸下职务,成了陈盛的亲兵。
当他听了陈盛的计策后,毛遂自荐,请求出使。
惠让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轻声问道:“族长可是答应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的计策吗?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们?”
“虽然是计,可做出事情的却是你们单于啊。我们想要的不过是回家,而单于想要的是你们的命啊。况且此事若成,于族长无损,还能让单于安分守己,何乐而不为呢?”
“贵将军可是以破虏为名号,这让我怎么敢相信你。”
“族长多虑了,将军以破虏为名,只是为稳军心,权宜之计而已。三十万军民思乡心切,若能归家,必不会再生曲折。”
齐瓦洛沉思良久。
“我家将军知道族长仰慕我朝威仪,所以在我来前特地交代于我。若是此番回朝,他必会在天子面前言说族长功绩。若此,库布奇部或能迁入中原也言之不定。”
齐瓦洛闻言豁然抬头,“此话当真?”
惠让微笑不语,只用肯定的目光看着齐瓦洛。
“好,明日攻城,看我旗号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