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一瞅，幽怜正左右摆动着手。

他低下头，发现黑洞的目光锁定住了手。

它的尾巴一甩一甩的，有些小兴奋，浑然忘却自己还在挨训。

“黑洞这是也开了天眼？”

苏星沉默了，原来猫也可以嘛。

在之前他担心的是中毒或者变异的问题。

现在的他，担心的则是按照王博文所说，现世精神力无法恢复，黑洞怕是会被吸干。

……

“问问王叔，看看他知道这种情况不。”

苏星叹了口气，反正已经吃下去了，天眼也开了，吐了也已经没用了。

他重新坐了回去，继续吃起了羊肉，一边与王叔聊天，以探讨符箓的方式，巧妙地将他想问的问题植入进去。

王叔也不愧是符箓之道的传人，面对这种刁钻的问题，居然也给出了答案。

“野兽嘛，其实他们也是能使用符箓的，这个其实很好理解。”

“符法之中本就有吃法，就是服用符箓，他们的使用方法虽然比较粗犷，但也会有效果。”

“而且他们比起人类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他们的心灵更为纯净，更接近自然之道。”

“它们也更为敏锐，有一些天生聪慧的动物，甚至能够察觉到拥有残留灵性的东西，主动将其服下后，就有可能补全自身，突破种族的先天限制。”

“可惜如今世界已经不同于以往了，他们也如人类一样仅在精神领域可突破，也就是灵目符之类的。”

“因为自然之道与天生灵性的加成，他们承受的副作用也要小许多。”

“而且与人类不同，他们的肉身与灵魂结合更深，可以反哺精神的亏损。”

“这种反哺会表现为定向进化或者变异，大幅度削减或者变相消除副作用，过程一般不会超过一天。”

原来如此。

苏星瞅了瞅黑洞，已经玩起来了。

它在地上蹦蹦跳跳，试图抓住幽怜。

当然，它只能扑一个空，这要是换成人类，怕是已经被吓死了。

不过黑洞只是一只猫猫罢了，并不会觉得奇怪，相反玩的很开心。

“真好啊，无忧无虑的。”

“一天之后，就知道结果了。”

苏星心道，黑洞应该就属于特殊的。

所以它才能察觉到灵符上的灵性，乃至偷偷把符箓给吃了。

他虽然担心黑洞但并不会白白在那焦虑，他早就明白一个道理，焦虑不能改变任何事。

……

两天后，平安夜。

气温骤降，寒风冰冻世界。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一年一度的音乐再一次响彻大街小巷。

苏星也穿着厚实的衣服，兜里鼓鼓的，在街头漫步着，逛着小商品街。

他的前面有名为幽怜的幽灵，正好奇的到处钻来钻去，很是兴奋的样子。

啪嗒啪嗒。

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在了头上。

他一低头，一个雪白的小小晶体从头上滑落下来。

他眨了眨眼，眼前开始连续不断的落下雪白色的晶体，伸出手来，落在手上冰冰的。

苏星抬起头，发现原来是下雪了，鹅毛般的雪花往下落如同一只只雪精灵。

“真美啊……”

苏星哈了一口气，看着雪花钻进雾气中。

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节日这种仪式，实际没有任何意义。

但每个人都郑重对待，则莫名有了意义，凭空的让世界多了一份快乐，也是一件美事。

“星星，你过来看看，这个衣服给黑洞穿，是不是很合适啊？”

幽怜在一个小摊停住漂浮脚步蹲下身来，她说的是一件猫猫穿的圣诞服装。

苏星凑过去拿起来看，揉了揉材质，摸了摸包包，“不错挺暖和的，买一件吧。”

他随手付了钱，拍了拍怀里的黑洞，温柔的将其叫醒，“好了黑洞，下来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