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汗直流，面目痛苦等捂住了自己的脚踝。

肿了！

看到这夏焚高在原地喊疼的一幕，远处的苦青也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不过此时的他脸上已经写上了笑意，显然对这位小师弟刚刚的战斗还算满意。

第一次战斗能赢就是好的，最让他眼睛一亮的还是对方改变方向的那个动作，面对致命威胁用坚强的意志对自己的脚踝动手，带着一股你死我活的拼命气势。

实属惊艳。

随后他把注意力放到了另一边的苦生身上。

此时的苦生和猪老二的战斗尚未结束，略显焦灼，二者身上都带上了不少的伤势。

不过凭借灵活性和武器，苦生还是稳稳的占据着上风，此时的猪老二身上已经有了不少伤口，像是涓涓细流般放血，猪老二的脚步已经开始不稳了。

就在这时，苦青在湖边显露出了自己的身影，他在不远处叼着草出声笑道：“苦生，苦仁那边已经赢了，你什么时候解决呀？”

他的突然出声把猪老二吓了一跳，它这才发现原来有另一个人在场，这让它顿时有些恐惧地后退了起来。

一个都打不过了，两个那不得死？

猪老二作为妖化野兽也是有些灵智的，它想去找老大帮忙了。

可惜的是它还不知道猪老大已经命丧夏焚高之手，去了也只能见到尸体一具。

苦生见猪老二想逃，连忙往前拦截，同时对着苦青那边脆生生而有力地回道：“马上解决！”

他才不能输给苦仁呢！

想到这他也不拖了，小圆脸上的眼神变得凌厉，拿着刀便对着猪老二开始了猛烈的进攻。

在一番打斗之后，猪老二终于无奈地轰然倒地，鲜血蔓延在碧绿的草地上，如一副新作的画。

......

苦生气喘吁吁地靠在猪老二休息了起来，刚刚对方倒地的时候他还有些兴奋，但很快他就反应过了。

他，杀生了。

身后妖猪身死发出了热气，他有些难过地低头看向了身边的刀和自己的手，上面沾满赤红的鲜血，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灭杀了一个生命。

苦青走了过来，双手抱胸俯视着他道：“杀生，如何？”

“不喜欢。”

苦生沉闷地摇了摇头回答着，然后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苦青没有安慰，也没有讲大道理，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这句话寒山寺教过，但这句话本身是和长久以来学习的经文有冲突的，受戒时说好的不能杀生却最终又杀了生。

当第一次染上鲜血之时，每个出山的僧人都会有这样的矛盾状态。

以后还要除妖灭魔吗？如果不杀生，那是否要看着百姓在妖魔手下挣扎死去？

苦青把嘴里草吐到了地上，想起了当年自己对这个问题的思考。

随心

这是他当年思考得到的答案。

该杀就杀，该死尽死。

想杀就杀，不杀就不杀。

随心而动。

还没等苦生找到自己的答案，森林里传来了脚步声，两人同时抬头往去，是稍显狼狈的夏焚高！

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来了！

“快来扶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