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26枚金海妖亲爱的，不能再少了。”中年柜娘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年龄不大，懂得还挺多。

“就二十五！不然我们去‘日落蓝焰’。”

珍妮弗眼神坚定，做出一副随时离开的样子。

徐易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珍妮弗讨价还价的神情动态这么咄咄逼人，寸步不让，比起刚才市场上针锋相对的卖卖双方也不差多少。

“那你们走吧！”

中年柜娘眉毛一挑，投射来鄙视轻蔑的目光，语气冰冷。

“那个，珍妮弗……”

徐易说道：“没必要吧，咱们有的是……”

“走！”

珍妮弗没等徐易说完便揽起他的胳膊，走向门外。

“好吧，25就25，小姑娘你真厉害。”

珍妮弗露出得意的笑容，和徐易转过身来……

看着走入后房的这对小年轻，中年柜娘心里颇有感慨：

这个小男孩看起来耳根子软，不怎么样，小姑娘倒是挺厉害，这一对小鸳鸯，挺有趣的，可惜就是长得丑了点。

咣！咣！咣！

踩在木制地板上，徐易光着身子走进了水汽氤氲的男澡堂，一片雾气之中，眼前浮现出几个壮硕魁梧的身影——应该是在这里洗澡的富人海盗。

徐易看到浴室后面有烧热水的铁制锅灶，还有一个个成排的单人隔间。

每个隔间上方有一座贮放热水的吊罐，吊罐下方有还有类似水管的旋钮，用来控制下落水量。

虽然装置看起来简陋，但是能够淋浴，就足以令他惊喜。

他正要找一个隔间冲洗，耳边响起一道洪亮的声音：

“小伙子，搓澡不？”

徐易简直要热泪盈眶了——太他妈亲切了，这里连搓澡师傅都有！

“搓！”徐易一脸开心地说：“不过我先自己洗一遍，再给您搓。”

搓澡师傅身体白白净净，肌肉看起来精瘦有力，他摆摆手说：

“不用那么麻烦，你简单冲一下，划点肥皂，剩下交给我！”

“师傅，我身上特别脏，还是先自己洗一下，减少你的工作量和心理压力。”

徐易感觉自己现在太脏太臭，实在不好意思。

“得了吧小伙子，别不好意思了，师傅我在比尔吉沃特搓这么久，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徐易只得照办。

趴在搓澡台上，师傅拿着毛巾，绷紧手臂的肌肉，强有力地在徐易背上刮灰。

搓着搓着，师傅咳嗽了数声，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力感：

“小伙子，你这脏得有点过分了啊……”

徐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

洗完澡后，徐易照着镜子，感觉自己的帅气程度有增无减，珍妮弗出来以后，也看起来娇艳美丽，小脸红扑扑的。

两个人互相看着，又惊又喜，心情大好。

望着她俩的背影，中年柜娘恍惚失神，感觉自己莫不是花了眼：

“听说皮尔特沃夫有一种叫‘整容’的技术，能把人变好看，这俩洗个澡，怎么就也有了这样的效果？”

走出洗浴店，珍妮弗又找了一处偏僻的角落，准备再次化妆扮丑。

“我看没必要了吧？天这么黑，也不会有人看到咱俩。”

徐易终归有点舍不得，感觉自己洗完澡变这么帅，舍不得扮丑，珍妮弗现在又这么好看，他看在眼里，心情舒畅，实在不想再看她满脸痘印的样子。

“不行，这里是比尔吉沃特，要万事小心。”

“有人找麻烦，我打他就是了。”

珍妮弗目光真挚，闪着温柔的光芒，劝说道：

“你现在孤身一人，也没有个靠山，等你将来混进个好帮派，有了倚靠，再说吧，先必须避免可能的麻烦。”

她的语气很耐心，声调又细又慢，像是温柔的母亲在哄顽皮的小孩。

“那好吧。”

徐易其实也就那么一说，他也不愿意轻易跟人动手，只是想找个借口逃避化妆罢了。

珍妮弗举起画笔，脸庞凑近徐易，神情专注，吐气如兰，笔走龙蛇。

徐易看着凝视着脸前这张秀美绝伦的面庞，感觉自己实在难以阻止对她的好感，但又实在难以忘怀昨夜她的所作所为。

兴奋、害羞、抵触、警惕的矛盾情绪如鸡尾酒般调配在一起，五味交织，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