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先不急,等我跟着钟少侠一块灭了那妖兽跟邪修,回到雏县以后,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白汐月心中大为舒畅,心中的怨念也跟着一散而空!
“喃……喃说得确实有道理。”老农被说动了大半,心里也跟着还是念起了白县令的好,他深叹了口气,见面前这几人纠缠了这么久,也不似是会轻易离开的样子,便撤下拐棍,拉开了房门,“县令倒也真是没必要害重午……喃们进来吧,额家里也没什么可招待的,就坐坐吧。”
钟原笑着摆手:“老伯不必这般,刚才是小子言语激烈了些。我们此次前来,其实只是想询问那李刘氏……或是王刘氏,怎样叫她都好,她家那田里引来了名唤‘马妖’的恶兽,先后害死了她三任丈夫,小子怀疑可能是由于苞谷导致,便想问问她家田里曾经是否种过苞谷?”
“除此之外,小子还有个疑问想请教老伯,她是犯了什么些什么事才惹得大伙如此恨她?实不相瞒,咱们村几日前那恶鬼便是小子所除,那恶鬼便是她所化成的。我见她那魂魄不光是遍体鳞伤,死前就连手指都被掰断,总不是谁无缘无故干了这样的事吧?”
老农反应有些迟钝,未能完全听清他这连珠炮似的发问,又让钟原重复了几遍,这才回忆着往昔说:“她家……阿六家的地里种的是苞谷,每到过秋的时候,阿六就从早忙到晚。可明明都这样累了,还非是要孝敬额这把老骨头,说额从小便待他好。他年轻体壮,又有个能干的好婆娘,种了一地的苞谷,多得吃不完,硬是给额送来一大堆,还说要给额煮苞谷粥喝。”
“阿六那小子就是勤快、孝顺,也没甚么别的优点!可谁会想……他那个婆娘会害了他呢?那刘芳花还常跟额打招呼呢,额还总觉得她也是个好孩子。”
白汐月刚想问李刘氏是怎么害了自己的丈夫,还未张口便被钟原拦了下来。钟原看了她一眼,随即又转头望向话语中断的老农:“老伯,你继续说吧,我们这次查案事关重大,不可落下一丝细节,你说的所有话,对我们而言都很重要。”
老农默默点头,却又忽然觉得天有些冷了起来,正欲起身点火,钟原便先他一步找到了火盆,将木柴引燃后丢进了土灶里。
他看了眼手脚利落的钟原,有些想起曾经的王六,呜咽着向下说:“就是两年以前,阿六照常在田里干活,可是到了晚上……他还没来额家里,额跑到田里一看,他就倒在苞谷下面,整个人七零八落的,根本看不出个人形来了!从那以后,额就觉得自己像是少了个儿子似的,日子也越过越不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