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电话里说不清楚，最近你抽个空，回来一趟，越快越好。”

电话那头好像出了什么事，何爷爷说完不待秦川回答，便挂断了电话。

秦川满头雾水，到底出了什么事？

何爷爷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情失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秦川没再打电话回去，而是找了辆出租车，干脆回一趟孤儿院，反正好久都没回去了。

孤儿院门口，破旧的铁门还忠实的伫立着，唯有它似乎永远不老。

当秦川推开铁门时，发现弟弟妹妹们虽然在吃饭，但兴致似乎都不怎么高，何爷爷就坐在一个破旧的藤椅上，他望着孩子们，似乎在想着什么，干涩深凹的双眼有泪水盈盈。

他六十多岁的年纪，干瘦的身材，一只枯瘦满是裂纹的手撑在门沿，孤儿院六七十个孩子的重担压弯了他的腰。

“看，是秦川哥回来了！”

“哥，你怎么回来了？”

有些孩子发现秦川，立即叫醒了正在想事情发呆的何爷爷。

何爷爷望向秦川，秦川给弟弟妹妹们打过招呼后，规规矩矩的蹲在他膝盖前。

“你小子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嘿嘿”秦川咧嘴一笑，“这不是想回来看看弟弟妹妹们。”

“你呀，就是倔强，有时候你这急躁的毛病还真得改一改。”

“这不要看对谁嘛！要是弟弟妹妹们的事情，我当然要着急了。”

秦川发现，何爷爷虽然在笑，却笑得有些勉强，再看向弟弟妹妹们，虽然都在吃饭，但是似乎不如往常一样高兴。

他试探问了一句，“爷爷，这，您在电话中说的事情？”

何爷爷垂头叹息，道：“你不该回来啊！你不该回来。”

秦川急道：“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何爷爷只是摇头叹息。

越是这样，秦川越是着急。

他不禁看向一个正在埋头吃饭的弟弟，这个孩子小名叫‘瓶子’，今年刚好十岁，平时很懂事，他问道：“怎么了？你们这是怎么了？”

“瓶子，不许说？”何爷爷严厉道。

瓶子暗然，十岁的小孩头低的更低了。

“你倒是说呀！到底怎么了？”

“不许说，好好吃饭。”

这时，旁边一个小女孩插嘴道：“秦川哥，你别怪瓶子哥了，他怕你又要担心，所以才不敢说。”

秦川更急了，急忙道：“爷爷，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了？”

“唉，造孽啊，老天造孽啊！”何爷爷叹气道：“小艾得了一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