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太恶劣了，各种意义上来说。不过这真的是一个ai可以做出来的事情吗？感觉就像一个真实的变态……”

十一和黑刃并排站在中尉房间的角落，他们的目光都落在花百里身上。这个怪物似乎累了，坐在椅子上把头偏在一侧，睡着了。若不是二人目睹了花百里先前的残暴行径，此情此景，他们只会认为这是一个瘦弱的男孩在静谧地休憩。

“这个世界的ai具有自动学习的能力。通常游戏的npc会被自上而下地设定为某种性格突出，因此可以被揣测行为轨迹。可这个世界里的ai被赋予自下而上的性格塑造机制，任何经历，与玩家、其他ai的交互，都会间接地影响ai的行为轨迹。”黑刃说道。显然，他对这个世界的ai有着不俗的理解。

“自上而下……自下而上……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十一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懂了么？换句话说，这个游戏就是一本空白的……”

“不懂。”十一果断地打断了黑刃的说话，眼角带着笑意，崇拜地看着黑刃。

“……”

“简单来说，不能简单地把这个世界里的ai当做虚拟的人工智能，把他们当做人来看更为保险。接着我被你打断的话，这个游戏就是一本空白的剧本，这个游戏的趋势是什么，结局又是什么，全部取决于玩家们的书写。比如现在，我可以一刀杀掉花百里，成为拯救龙脉的英雄，也可以与那个男人结盟，成为摧毁龙脉的恶人。”黑刃冷漠地分析，冰冷地像是机器人说话一样，毫无疑问，十一会笑的眼睛也被他无视掉了。

十一只好垂下头去，嗯了一声。怎么回事，他就没有一点幽默细胞吗。

“笨蛋攻略狂，榆木脑袋，不解风情！”十一小声地都囔。

“嗯？”

“没，没什么，哈，哈哈——”

接下来是一段尴尬的沉默，十一和黑刃都不约而同地盯着花百里，当事人睡得死死的，有一种不容许被人打扰的意味在里面。

“你不想问一问吗？”黑刃突然说道。

“什么？”

“你觉得我应该将星梦引向哪里，英雄，还是恶人？”

十一摇了摇头，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十一会做的。只要是黑刃哥哥想要的，十一都会做的。”

黑刃盯着十一，突然觉得自己的问题很蠢。不，只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让自己的问题变得很蠢罢了……

“那么就简单了，拔出你的武器。”黑刃命令。

“诶？可是，目标还在睡，睡觉？”十一困惑着取出了武器，难道黑刃想趁着花百里沉睡时抹杀他吗？

下一刻，疑惑变得更加浓厚。

“看来你们终于谈完了呢？”花百里睁开眼，阴邪地盯着十一和黑刃。

“怎么可能，你为什么能够察觉到我们的气息？”十一大惊，大脑疯狂地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