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氏衰颓之后,其中没有跟随路合南下交州的族人便前来依附毛归。
伍成原本是东昌县人,在听到自己的连襟毛度成为南野县丞之后,便借着妻族路氏的名义前来投靠毛度。
而路瑞的父亲跟随路合南下交州,不幸于沙场阵亡。路瑞在家乡高户山成了一个没爹的孩子,尽受人欺负。
于是路瑞在没有办法之下,这才带着老娘来到南野县投靠毛度。然后路瑞凭着自己的本事,得到了辅兵司马的职位。所以按照路氏的这层亲族关系来说,伍成还是路瑞的长辈。
但是伍成跟随毛度已经有七、八年了,而路瑞是后来者。所以路瑞在得知伍成邀请自己赴宴时,内心是不自安的。
因为路瑞跟伍成虽说有层亲缘关系在,但是已经是远房了,再加上平时交际得少。所以伍成在路瑞的心里,还是一个上级领导般的存在。
领导有一天突然邀请你到领导自己的家里做客,还不说是因为什么事。换了任何人,这心里都是诚惶诚恐的。
路瑞小心翼翼地端着酒杯,在想要说些什么才好。伍成看到路瑞的这副模样,不禁笑道:“路瑞,今天请你过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路瑞见伍成发话了,不禁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在想怎么发言了。路瑞轻松下来之后,遂说道:“伍大人请说”。
伍成于是说道:“路瑞,我知道你跟一个叫做张来的人很是亲密。不过这个人得罪了我的亲家翁,所以他要死了。我特地知会你一声,你日后就不要再去见这个人了”。
路瑞听到伍成突然就宣布了自己好友张来的死亡宣告,不禁有些愕然,但是随即就恭敬地问道:“伍大人,属下斗胆请问,您的亲家翁是谁啊?”
伍成闻言之后,说道:“我的亲家翁就是新任的黍仓仓正龚大人”。
路瑞听完这话以后,又问道:“伍大人可否告诉我,张来是怎么得罪了龚仓正吗?”
伍成闻言之后,笑道:“怎么得罪?呵呵,张来挡了龚仓正的前途,这你可懂了?”
路瑞在官场也混了几年了,一听这话,心里立知张来是必死无疑了。于是路瑞马上说道:“属下明白了!伍大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伍成闻言之后,说道:“路瑞,我听说张来同典狱长路丰也有交情。路丰那里就麻烦你去知会一声了”。
路瑞闻言之后,自然是赶紧应承下来。伍成见路瑞对自己的态度十分恭敬,不禁对路瑞顿生好感,于是端起酒杯说道:”路瑞,来,饮胜!”
路瑞见伍成邀饮自己,心内顿时是十分高兴,自然是赶忙和伍成来了个举杯畅饮。
次日,路瑞来见典狱长路丰,告知了张来得罪龚由,将要被处死的消息。
路丰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便询问路瑞,龚由不过是一外来人,怎么就敢处死在南野县拥有广博人脉的张来,他难道不怕反而被张来给打脸了吗?
路瑞闻言之后,遂告诉路丰说,龚由和捕盗从事伍大人结成了儿女亲家。这件事情是伍大人亲口告诉给我的。
路丰闻言之后,遂急忙询问这件事情的详细经过。路瑞将伍成邀请自己前去赴宴,然后将伍成的原话告诉给路丰,说张来挡了龚由的前途,所以他必死无疑。
路丰听到这话以后,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路瑞知会完路丰之后,便告辞离去。
路瑞离去之后,路丰这时才发泄道:“好你个伍成,竟敢如此小视于我!
路瑞不过是一个贱家子,你都邀请他去府上做客,告知其事。但却不邀请我一同前去,反而是叫路瑞这个贱家子来知会我!伍成,你如此瞧不起我,我早晚有一天会让你后悔的!”
伍匹的府邸,龚由、牛德、伍匹等人聚集在一起,商讨明日审判张来的具体过程。
龚由对牛德说道:“牛德,我让你教给那些证人的证言,你都办妥了没有?”
牛德闻言之后,回道:“龚仓正,证言我都教给他们了。一切已经准备完全,您尽情放心!”
龚由闻言之后,说道:“好!牛德,明日我提早前去黍仓履职。而你过半个时辰之后,就带领那些证人过来。其中范安得先大声喊叫:‘冤枉啊,求仓正老爷为小人做主’。
范安叫嚷之后,我就会让范安等人过来答话。待范安说完你所教的证言之后,我就会喝令伍队长带领人手擒住张来。擒住张来之后,便可以开始正式的审判了。牛德,这个过程必须要万无一失!”
牛德闻言之后,回道:“仓正大人,你所说的,属下都记住了。你放心吧,明天属下一定会严格按照这个过程来做的”。
龚由闻言之后,说道:“好!牛德,你先下去吧。再去关照下范安他们,让他们明天一定不能出了纰漏”。
牛德闻言之后,自然是告退离去。而龚由则开始和伍匹商量,怎么应对张来的党徒以武力相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