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阿”刘辩霍然回首望去曲阿,沉声道:“一天以后,若卜己军再无援军前来,便命令韩魁掘开河堤放水,先灭了卜己这厮在说!”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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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朔风呼啸,悬在在苍穹之上的孤月,不知什么时候被乌云遮挡,陷入一片黝黑的夜幕中。
“呼”
厚实的帐帘被人掀起,一名虬髯大汉从帐内钻出来,望着陆陆续续的走过来,满脸不耐之色的头领们,沉声道:“杜首领请你们进去!”
“真他娘的多事,非要老子亲自来”一名大头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骂骂咧咧的钻进大帐,任谁睡的正香的时候,在大半夜被人叫起来,都不会有好脸色。
他们这些大头领领了军令以后,布置了巡夜的事情,皆是一头扎进了梦乡,却是没料到大半夜的却被杜远遣人召集有紧急军情,纵然心怀怨言,然面对来人一脸的急迫,也不得不努力的支撑疲惫的身子来到中军大帐。
大帐内闷热的有些令人窒息,数枝熊熊燃烧的羊脂火把,将大帐内照的亮如白昼,杜远身披重甲,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望着陆陆续续进来,困眼迷离的诸位大头领,眼眸深处有幽冷的光芒一掠而过。在他身后则肃立着两名神情冷漠的汉子,犹如两尊凶神一般。
此时的吴敦却并不曾在帐中,只是众人已经顾不得吴敦了,一个个看向身披重甲的杜远,眼眸中皆流露惊讶之色,就连刚刚还是困眼迷离的头领也瞪大了双眼。
在转头向四周望去,但见厚实的帐帘已经覆盖下来,夏末的天气原本就是闷热,隔绝了外面的空气,帐内的空气中更是热的人心烦躁,大帐内不少虬髯大汉皆是一身皮甲,神色冷漠,令人感到莫名心悸。
“嗞嗞”
熊熊燃烧的羊脂火把发出碜人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和凝重。
“杜远,你究竟在搞什么鬼?”脾气火爆的胡头领,指着帐内的士卒,厉声道:“你布置这些人什么意思?想凭着这几名土鸡瓦狗就想迫使老子们改变主意?”
胡首领刚刚扫了一圈在场众人,他算是看明白了,在座诸位或是不服杜远或是与杜远不和之人,在联想到这些全副武装的士卒,很轻易的就能明白杜远的想法,只是他以为杜远是想凭武力压迫他们,然而却不知杜远想要的却是他们的命!
杜远目光一一掠过在场之人,深吸一口气道:“深夜召集诸位头领前来,实在是迫不得已,确实有紧急军情要和大家商议!”
此时在场众人皆是冷眼看着杜远,根本不答话,他们既然敢与杜远唱反调,自然是不他,再加上今天这种场合,索性干脆撕破脸得了。
杜远嘴角绽起一丝不屑的冷笑之色,忽而却变成了狞笑,狞声道:“既然如此,本首领不废话了,告诉各位一声,本首领要借诸位人头一用!”
“嗯!?”
“什么?”
“杜远你安敢如此?”
十余位首领霎时瞳孔一缩,谁也不敢相信杜远竟然敢强行杀他们,早反应快的弹身而起,摸向腰间的钢刀,然而心中一惊,却是摸了空,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来,平日里一向是离身的兵器竟然未曾带在身边。
“杜远,你敢杀老子?”胡头领神色一厉,陡然身形一动,魁梧的身影向着杜远扑过去,满脸狞笑道:“老子就算是,也要拉你垫背!”
“杀”
反映过来的头领们纷纷向着前后左右不同方向扑过去,他们的目标在于分散四周持刀的大汉,自从卜己退青州以后,选拔头领不再是按照一千论资排辈的方式,而是选拔武艺高强之辈,所以这些头领们一个个武艺着实不弱!
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这些神情冷漠的虬髯大汉,根本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样,被他们轻易的击杀,反而是一瞬间有几名头领大意之下,被斩杀倒在血泊之中。
“死!”
杜远身后的两名莽汉,眸子里杀机盈露,厉喝一声,向着胡首领迎上去,与此同时厚实的帐帘也被掀开,二十余名身披重甲的大汉闯了进来,一支支锋利的长矛,在火光中反射出森然的寒光,为首一人,正是长相略微斯文的吴敦。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大帐中几位头领很快倒在血泊之中,胡头领浑身浴血,状若疯虎,他明白这些人绝不是杜远的兵,甚至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袍泽,也就是说杜远竟然勾结外人,陷害袍泽
“在下是谁,对于胡首领来说已经不不重要了!”吴敦淡淡一笑,眼眸中掠过一丝冷色,挥了挥手,两名莽汉陡然暴起,两只锋利的长矛贯穿了胡首领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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眛水河畔,伸手不见五指
眛水河大堤已经被凿开了一道缺口,只要得到军令,顷刻间便能凿开河堤,放出坝内声势滔天的大水巨浪滔天的洪水猛烈的撞击着大坝,犹如一条愤怒的水龙,在奋力的挣扎脱开牢笼,吞噬天下
韩魁身披铠甲,手持一柄锋利的钢枪,肃立在河畔不远处巨石上,五百北海郡兵在眛水河大坝来回巡视,汹涌河水撞击大坝的声音掩盖了一切声音,直震得大地颤抖。
身后不见五指的黑夜,纵然有羊脂火把,也只能照亮眼前十几步内的景象,余下皆为一片幽幽的黑暗,转头望去幽幽黑暗中传来汹涌的河流声中,似有有魔兽藏于河流中,瞪着一双冰冷的目光向这里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