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本身并无分别，只是喜欢的人不同。”

“而且，很显然咸甜皆爱才是终极至理！你太让我失望了，鬼灯满月同学！”

鬼灯满月抱着脑袋，脸上明显流露出不服气的表情，

面对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他不禁虎躯一震，大喝道：

“等等，我甜党有话要说！”

照美冥立刻又是一记势大力沉的手刀劈到鬼灯满月的脑袋上，把他整个人打得一趔趄。

她温柔的笑中充满杀意：

“鬼灯满月，你还记得你在问我什么问题吗？”

满月一愣，望着照美冥手上的两串一咸一甜的章鱼小丸子，

突然悟了。

咸甜皆爱才是终极至理！

这一刻，云开雾散，海面上升起一轮巨大的圆月。

鬼灯满月感觉到自己好像抓住了一点什么，但又感觉这似乎只是一种错觉。

连接答案的关键部分，似乎有什么缺失了！

“这就是血继融合的答案。”照美冥用碧绿的眸子与他对视，然后缓缓说道，

“如果你从内心里都不愿意接受另一种力量，又怎么能够让这两种力量在你的体内并存？”

“血继融合，就是在掌握一份平衡，这份平衡也许是有差异的，但一定存在一种使得两种力量达到融洽的界限。”

“而探究这种界限的基础，所需要的，就是以血继之毒进行无数次极其凶险的互相攀咬。

也就是，我所说的，以毒攻毒。”

照美冥伸了个腰，棕红色的长发洒落，她慵懒地对着满月眨眨碧绿的眸子，

“好了，答案都告诉你了，我要走了。”

“等等。”鬼灯满月望着照美冥，一脸困惑，

“你讲的是不是有点太过于跳跃性了，过程呢？以毒攻毒的攀咬是什么，要怎么做？

还有，血继之毒到底是什么？”

照美冥摇摇头，解释道：“你不需要理解血继之毒，这是有血继限界的人才可探究之物。”

她向着满月摊摊手，叹了口气道：

“你没有血继限界，所以在这一点上，无论我怎么诉说，你都无法理解。”

鬼灯满月挠挠头，看了眼手心上泛着星星电弧的鲜血，开口叫屈道：

“不是，这个可以有。”

照美冥好像在听天书，她使劲摇摇脑袋，坚定地反驳道：

“这个你真没有。”

满月顿时急了，连忙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我有血继限界！”

但照美冥一脸鄙视，望着他只能瘫在轮椅上的苍白身躯，撇撇嘴。

“你都快被血继病折腾死了，怎么还不清醒呢？”

“我非常清醒，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真的拥有血继限界！我只是......”

鬼灯满月苍白的手直扣轮椅把手，照美冥能从这动作里看出他对于答案的渴求。

但是——

她伸出纤指，点在鬼灯满月的胸口之上，用最清晰的语气吐出残忍的真相，

“别骗自己了，鬼灯满月。血继病，就是在探寻血继限界的道路上失败后才会出现的绝症。”

“而衰败的如此之快，如此之惨的，和正常血继忍者所患的血继病区别如此巨大的血继病，

这在我们族内记载中，只有在那些试图融合血继限界的狂徒身上才会出现。”

“你试图融合了血继限界，但是——”

“你已经失败了，鬼灯满月！”

照美冥用力将指尖往前一戳。

一股压迫心脏的窒息感瞬间涌入鬼灯满月的身体之中。

“咳咳咳！”

鬼灯满月止不住咳嗽起来，一滩又一滩的暗红血液被他咳了出来。

照美冥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悄然旋开身子，躲开喷咳而出的血浆。

过了半晌，鬼灯满月才缓过神来，

他睁开双目，极其迫切地看着照美冥，说道：

“告诉我答案，不管你想要什么，把答案告诉我！”

“照美冥！”

血丝在这一刻瞬间爬满双眼。

鬼灯满月忍耐着血液翻涌、身体各处都好像在被蚂蚁蛰咬的疼痛，坐在轮椅上，低下头颅。

这样一套全新的理论在他面前展开了绚丽画卷的一角。

血继限界、血继融合、交融界限、以毒攻毒！

只差最关键的一部分信息，血继之毒！

此刻，鬼灯满月的理智正在疯狂敲击心房。

面上期待急迫的神情在这一刻，

扭曲为一片偏执到极点的极端冷静。

让他对着身前的少女坚定地说道：

“我，没有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