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当初与国师定下的协议,换了个唬人名头的狄道土贼实际控制范围已是紧邻着凤翔府,想要再次攻取长安城似乎只需要清除这一个障碍就行,但就算鱼寒这些年确实积攒了些许家当也不愿因此付出太大代价。
“凤翔守军可有异动?”虽是已经过去了三年有余,辛弃疾所部并没有扩编却一直在进行着远超先前强度的训练的训练,如今早早率兵出发为全军充当先锋甚至都没有参加那场近乎胡闹的誓师。
“据前方传来的消息显示,两天之后正是凤翔知府五十大寿,守军将领皆已受邀赴宴,并未察觉我军动向!”吴松本是积石州的普通农家子弟,在随军征战多年之后已经逐渐成长起来,并且开始负责辛弃疾所部的情报汇总工作。
“另外周边各地凡从九品以上官员借以受邀,最为殷勤者十日之前便已出发……”继续着自己的汇报,吴松却不得不感慨这次的运气实在太好,只因凤翔知府的寿宴恰能够好使得本地守军暂时难以形成有效调动。
“这排场可真够大!”突然之间,辛弃疾似乎有些明白了商鞅制定的那些严苛法令,或许等到大金国也出现类似酷吏的时候就再难有这样出乎预料的好运气。
“谁说不是呢?将军有所不知,这位甄知府可是放出了话来,说什么谁要敢在他大寿这天不给面子,他就谁难受一辈子!”手里拿着胭脂笔,不停地根据前方传回的情报在舆图上写写画画,吴松也不得不羡慕那位甄知府的官威。
“哦?如此说来,此贼定是大有来历?”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至少辛弃疾就已经学会了在战场之上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如果那位甄知府有着特殊的重要身份,辛大侠还真不介意稍许留情。
“他能有啥来历啊,还不都是去年给御史台的某位大人物送了近五万贯钱财,这才得以从小小仓吏摇身一变成了封疆大吏?”唐仲友的存在是绝密,即使是有资格知晓内情的吴松也不能随意提及。
“小小仓吏能有如此家当?”听到甄知府的崛起经历,辛弃疾感到了一丝担忧,毕竟大金国若是真有如此富饶定会加大军事投入,而这对毫不知情的狄道大军显然是个不小威胁。
“将军这话可是说错了,他那点家当还是搬空了凤翔府库后找咱鱼大人换得,也真是因此他才能攀上御史台那位!”对于甄知府的个人履历了如指掌,说这话的时候吴松却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那小混蛋,当年定下的损招还真就派上了用场?”辛弃疾很是轻声地嘀咕着,倒不是怕被人听到了会影响到鱼寒的威严,而是因为他当年虽然被糊弄得向国师提出了安置唐仲友的要求,却并不敢确信就一定能取得什么效果。
“谁说不是呢?如今这凤翔府有三成官员皆是受御史台那位庇护,余者虽口称不耻,却从不会放过融入其中的机会!”同朝为官,兢兢业业为完颜雍效力却还不如钻营取巧,也就难怪自唐仲友进入大金国御史台后很快就改变了官场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