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素琴的男人的确是大金牙。
两个月前,牛素琴被被拐卖,她给一个山野汉子做了媳妇,外甥马树宝就成了她的陪嫁丫鬟,一起度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时光。
那时候,他俩被刀疤脸开车拉进了太阳山。
进入山口以后,刀疤脸生生将他俩拽下来,拿刀顶了马三炮的脖子上威胁:“走!别给我耍心眼,不然老子手里的刀子可不长眼,首先捅了你的花,然后捅你的肺!最后大卸八块!”
马三炮子吓得浑身哆嗦,赶紧求饶:“哎哎,大哥,你千万别捅我后面那朵花行不行?”
“为啥?”
“因为我臭,三五年不洗一回澡,已经病入膏肓,臭气渗入了体内。捅了我的花,保准你被活活臭死!不如你去捅我姨,她经常洗澡,一天洗三遍,哪儿都干干净净嘞,还打香波,身上可香了。”马三炮子真不是人,竟然将矛头丢向牛素琴。
果然,马三炮子这么一说,牛素琴立刻不乐意了,抬腿踹外甥一脚骂:“娘隔壁的马树宝!你是不是男人,竟然把姨往火坑里推,孬种!老娘踹死你!”一脚不够,咣当!她又来一脚,外甥被踹出三米远,摔了个狗吃屎。
“住手!你俩给老子消停点!别给耍心眼,不然老子谁也不让过,捅死你俩!”眼瞅着两个人质在打闹,刀疤脸还不乐意了,手里的刀子顶在了牛素琴的后背。
女人差点吓死,腿肚子都在哆嗦。
“走!快走,争取太阳下山前下去,不然你俩谁也别想好过。”后面的刀疤脸威胁一句。
刀子架在脖子上,两个人谁也不敢吭声,只好埋着头往前走。
山路很不好走,崎岖不平,坑坑洼洼,有点地方能通车,有的地方就是险道。左侧是万丈峭壁,右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刀疤脸不敢开车前进,只能跟两个人质步行,渴盼着太阳下山前到达山脚下的黄村里。
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去前方的小山坡,瞧见了底下百米高的风景,牛素琴脸色一白,吓得两腿发推,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再也不敢站起来。
“妈呀!好高!咱不走了,劫匪哥哥,咱休息会儿,休息会儿,不走了行不行?”她的眼神里带着渴盼着,祈求在此休息。
“放屁!你休息,老子还想休息呢!起来,赶紧走,太阳下山前到不了黄村,老子一刀斩你个桃花开!”刀疤脸气呼呼踹她一脚。
“斩吧,斩死我算了,反正我已经走不动了,语气被活活累死,不如干脆点,被你砍死算了。”被踹一脚,牛素琴还生气了,嘴巴一怒,屁股蹲在了凉地上。
她还蹲地上不走了!
“你!”刀疤脸气得咬牙切齿,没有一点办法。
按说,他是很容易将两个人制服的,只要他的刀子往前一松,两个人就能死在这荒郊野岭。
可刀疤脸十分纠结,捅死他俩,钱就拿不到手,等于这次白白费了力气,啥也没得到。
“就是!不让我们休息,我们就不走了!”马三炮子同样理直气壮地说,样子特别嘚瑟,好像干了件啥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妈隔壁的,不信老子治不了你俩,不走现在就弄死你俩!”说着,刀疤脸手里的刀子往前一捅,马三炮子的屁股就开花了。
也赶上这小子运气不好,上次红薯在他屁股上留下伤痛还没有消散,紧接着新的伤痕再一次印在了他的屁股上,姹紫嫣然。
这孙子疼得嗷地一声蹦跶起来,抬手捂了后面,蹦跶了三蹦哒。
他的嘴巴里还发出一声要命的呐喊:“我的个亲娘嘞!屁股啊,好疼!”
血,顺着裤腿滴滴答答流淌下来,染湿了衣服,染湿了黄土,形成一朵好看的血花。。
牛素琴也跟着倒了大霉,一阵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啪!女人的脸上挨了重重一下。
立刻!她的身子倒飞了出去,跌倒在旁边的树林里。
这一巴掌打得牛素琴几乎懵逼,身子滴溜溜在草丛里转三圈,半天没找着北在哪儿。
“走不走?不走老子继续打,非打得你俩求着我走!”果然,被刀疤脸这么一吓唬,两个人真的不敢吭声,站起身乖乖迈开腿往前走。
马三炮子走路一瘸一拐,因为屁股上被捅,他只能捂着后面慢点,好担心用力过猛,后面的伤口会裂开。
三个人就这样走呀走,晃呀晃,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天快要黑下来的时候,他俩再也忍不住那种饥饿,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极度匮乏。
马三炮子不顾伤痛,再次求救:“劫匪大哥,休息会儿,真的不能走了,再走三条腿就断了。”
马三炮子真的难以忍受,十几公里的路程三个人足足走了两个小时,山坡翻过了四座,他和牛素琴再也没有体力支撑下去了。
“少废话!走!不走就死!”刀疤脸根本不给他俩机会,再次晃了晃手里的刀子。
“哥,累啊没力气走了。”马三炮子气得不行,心说:狗曰的,你累死老子吧!最好别落老子手里,不然让你哭爹喊娘,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没力气好说,老子再给你一刀!”
“别别别,有了有了,有力气了!我走我走,走还不行?”这孙子吓得赶紧蹦跶起来。
马三炮子起来以后直接跑了到牛素琴哪儿,将姨搀扶起来,还问:“姨啊,这啥时候是个头啊,再这么走下去,咱俩都得累死在这儿。”
“那咋办?”牛素琴的声音非常虚弱。
女人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身体极度匮乏,饥寒交迫,饿的前胸贴后背,两个肥硕的猫咪好像也跟着缩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