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几个身,总是觉得心中不宁。
于是坐起身来,盘坐在了地上,双眼紧闭,打坐了一会。
忽地,张角睁开了双眼,眉头紧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日怎奈何如此不静。”
“莫不是张宝那里出了差错?”
想着想着,张角再也忍耐不住。
“张梁,备马!”
......
“鲜卑人未有防备,今日天暗,雪大,连巡逻之队都少了七分。”
张宝压低着声音,但还是不难听出声音中的激动之情。
他们根据吕布的带领,一路摸到了这处小坡后。
此地真乃宝地,这样的距离,刚好可以让战马冲锋起来,居高临下,一旦两百匹战马发起冲锋,定能将这几万人的营寨搅得稀巴烂。
“不错,营中防备很差。”
迎着鲜卑军营中厚重的腥膻味,关羽看着前方,随声附和了一句。
“孟达准备如何做?”
“关兄,这还要多言,敌人大营就在前方,吾等按之前计谋,你我此时一起冲锋,到是我分兵攻打粮仓,你去直袭大营。”
“待你发乱时,我直接火烧粮仓,到时前后皆乱,大计方成。”
看着眼前的一幕,关羽此刻犹豫了。
盘根错节,绵延十几里的大营,他们区区两百人,真能让其乱起来吗?
张宝有些急了,朝着关羽低声喊道:“关兄莫要犹豫,此刻你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此刻退去,定要被桥将军处罚。”
“主要的是会被军中人取笑。”
“二三子听令!.....”
“慢!”
关羽连忙摆了摆手,挡住了张宝。
“孟达,你未发现此刻风向不对吗?”
一股冷风吹来,带着几丝地上的白雪,打在张宝的脸上,这一缕膻味极重的冷风,打醒了张宝。
“风向。”
张宝喃喃了两句,趁着他发愣,关羽沉声叫道:“营盘在北边,如今北风正盛,若是从此处进,杀人也好,放火也罢,皆会吃力。”
“如今之事,怕是难行,除非风向改变。”
“那就真成笑话了。”张宝打了个寒蝉,随后眼神中充满坚定:“比我等战败还要可笑。”
“若是你怕了,你自行退去,俺领这百人,也是够了。”
关羽低着头,不知想着什么。
片刻后,忽地睁开眼来,说道:“我等绕过去如何,既然风向不对,我等便去其后方,从后方突袭,非但可以顺风放火,还可以让他们一时阵乱,摸不清我们是何方之兵,你意下如何。”
张宝眼睛一亮,叫道:“此法可行是可行,但此大营依山傍河,左是高山,右是大河,吾等怎过,又怎么绕。”
“你看这是什么。”
关羽指了指地上的冰,笑道:“如今可是天寒地冻之时啊!”
“河流结冰,虽说中间水流尚在,但边缘处定结厚冰,我等从边缘之处摸过,一路直插后军,你意下如何。”
张宝咧嘴笑了起来:“关兄,既如此,你领百人,各牵两马,从河中摸过,我领百人,舍马绕山,待你起火,我便从山中而下,此法可行乎?”
关羽紧了紧眉头:“若是绕山,怕不是何等时辰?”
“不,不是绕山,而是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