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他人拿的,可能不是出于恶意;但要是这两人,可就不好说了。
没想到他们两个却恶人先告状:“你来干什么?想来偷什么东西?”
刘枫冷笑一声:“偷东西?怕不是我吧。”
胡靖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刘枫继续嘲讽道,“怎么,偷了人家的东西还怕人找上门来?”
“偷东西?”胡靖听不明白,“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刘枫拿起两个药盅:“这东西不是你偷的?”
“是你的?”胡靖忽然有些心虚。
他请人帮忙去借两个药盅来,怎么变成是偷的了?还是偷的刘枫的。
真是冤家路窄。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不成?”
“空口无凭,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刘枫冷笑一声,“这两个药盅底下,一个刻了‘刘’字,一个刻了‘甄’字。不信你自己来看!”
胡靖拿过药盅,朝底下一看,果然分别刻了字。
刘枫怕他继续狡辩,说道:“我同舍两人染病,一个叫甄永铭,一个叫刘文,你不会不知道吧?”
胡靖深呼一口气,有些不服气地说:“这原本是我托人去借的,没想到是你们的,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借?不问就取是偷!”
“你……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怎么?偷了东西,连承认的骨气都没有了吗?”
“你爱信不信!反正不是我偷的,话我已经说清楚了,还想怎样,你说吧!”
刘枫一脸懵逼,怎么好像他成了无理取闹的人?
这时,门外来了一个瘦小的年轻人。
“胡兄,怎么在吵架?”
胡靖一看,立即暴躁起来:“你来得正好。我让你去借药盅,你怎么借的?过来说清楚!”
年轻人顿时明白了,连忙对刘枫说道:“这位兄台见谅。下午,胡兄让我去借药盅,我去那房里一看,除了你这两个,全都在熬药,我四处问人,都没有找到主人,便自作主张先拿了回来,实在抱歉。”
刘枫听明白了:“我同舍两人就在甲字十五号房,怎么会没人?”
“或许当时是睡下了。”
刘枫见他回答得无懈可击,便没有继续诘问。
他本来也不是来闹事的。
胡靖此时说:“既然如此,话说明白了。错在我们,我给你赔罪!”
说罢,他就拱手一拜。
刘枫也不是得理不饶人之人,见他态度诚恳,也就没说什么。
出门在外,还是不要四处结仇为好。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话说,告辞了。”
就在刘枫踏出房门之时,王艮突然猛咳一声,喷出了一口血。
胡靖见状,急忙把他扶住。
刘枫也回过身来:“他病了多久了?”
“不知道。”
看他年色苍白,好似命不久矣。
刘枫说道:“让我看看。”
说完,他摸了摸王艮的脉搏。
“脉象如此紊乱,你们没有药吗?”
胡靖有些惊讶,这人不仅读书厉害,居然还会医术?
但他现在也管不得那么多,说道:“今天托人在外面买了一副,刚刚喝了一次。”
刘枫不解地问:“一副?”
“能出去的人实在太少……”
刘枫想了想,说道:“我这里还有几副多余的药,先借给你应应急。”
胡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恩不言谢。此前是我们气量窄,污了你们的清名。在此赔罪,请受我一拜。”
说罢,他又拱手一拜。
“你我是同窗,何必如此呢?我过去给你拿药。”
胡靖说:“刘枫兄请放心,等明日,我出去买了药就给你送来。”
“你没有染病?”
“我症状轻,不碍事。只是我这个王兄……”
“应该没什么,会好起来的。”
刘枫回去拿了四副药送过去。
胡靖又是一阵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