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非凡能力‘拒绝’。所以，亚伦，你都做了什么？”

“嘶——”

亚伦因为疼痛吸了一口冷气，但因为公爵府内还驻扎着影卫，他没有立刻显露出血肉天使的状态，让自己的断臂重新长出来，他只是动用了一小点力量，让光滑的截断面快速进入深度血肉化的状态，从而在第一时间止住鲜血。

“你问我都做了什么？不该是我问你做了什么吗？你没事对我使用非凡能力干嘛？挑衅吗？”

亚伦龇牙咧嘴地伸出了仅剩下的左手，实体化的命定天平一瞬间消失，他左手食指微微摇摆，接着他的断臂刚刚喷溅出的鲜血便在他的指尖汇聚成了一颗不小的血泡泡。

房间内恢复了干净，而亚伦左手把玩着那颗血泡泡，就像是在把玩着一个很有意思的玩具一般。

接着，他眯起眼睛，警告道：

“雨果，我警告你不要轻举妄动，现在的你打不过我。”

“我没有轻举妄动啊，也没有对你发动过攻击。”但面对亚伦的警告，雨果并没有畏惧，他的眼里依旧保持着冷峻和杀意，从刚刚那一幕发生后，他先是出现了短暂的诧异，接着便露出了这样的表情，“你刚刚收到的攻击是我的非凡能力‘拒绝’，但并不是我释放的，而是‘我’释放的。”

“你在说什么谜语啊？伦丁尼不是哥谭市，不需要谜语人……”亚伦情绪激动地骂道，但骂着骂着突然戛然而止，皱起眉头：“你是说，使用了非凡能力的人是现实世界中的雨果·爱德华兹？”

“没错，所以我才在质问你做了什么。”雨果点点头，然后接着质问道：“为什么现实中的我会对你设下禁制，拒绝你碰触安娜？”

“啊？”

见亚伦对自己的能力完全没有概念，雨果翻翻白眼，伸出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茶壶，一边往地面倾倒茶壶，一边说到：

“我的能力‘拒绝’可以做到拒绝特定行为，比如说‘拒绝茶水从这个茶壶中流出’。”

在他说出这句话后，众人的耳畔边再度响起了此前那個尖锐且陌生的语言。

但在第二次亲耳听到这个声音时，亚伦不知为何突然理解了这种语言：

“拒绝。”

随着这凌厉尖锐的声音，雨果将手中的茶壶彻底颠倒了过来，但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依旧没有哪怕一滴液体从中流淌出来。

“好强的能力！”

亚伦瞪大了眼睛，如果这个“拒绝”可以随意定义拒绝哪种行为，雨果几乎就是如同神灵般的存在——因为这意味着他几乎无所不能。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拒绝’是有局限性的，我只能拒绝‘分’与‘合’两类行为，比如说‘拒绝茶水与茶壶分开’，再比如说‘拒绝你碰触安娜’。”雨果瞥了亚伦的断臂一眼，“而且我可以调整拒绝的力度，其效果你也感受过了——‘我’对你们的设定大概是安娜不会有任何事，而你直接完蛋。”

尽管有局限性，但这依旧是个强悍无比的能力，在亚伦看来，如果使用得当，“拒绝”甚至能与诺曼的“控制距离”相提并论。

亚伦之所以完全不知道雨果还有这种能力，只是因为天使雨果太强了，他从来没有被逼到需要使用“拒绝”的地步，无论对手是不死魔女还是天使亚伦。

至于现在……呃，他被可以汲取力量的贪欲手铐给铐住了。

亚伦敏锐地发现了，在雨果使用“拒绝”进行演示的时候，贪欲手铐的数量迅速增长到了三十个，让他连忙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