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一股子强烈幽怨扑面而来,跟新娘看新婚之夜没入洞房,直接远赴他乡的负心薄幸郎君差不多。
而且是一去就是三年之久的那种。
“领导,俄冤枉!”
你冤枉个蛋冤枉。
李建国紧接着就把原因给抛了出来。
原来,那徐治功不是人。
不但敲了李建国一顿,还让李建国承诺负担未来一年的两人小聚会费用。
也就是说,李建国不但要管徐治功一年的小酒,还要亲自陪着!
而收获呢?
收获是不错,但那是自己这位还没有上过班的兵的原创。你说他亏不亏。
所以,两者合并同类项,去除中间环节,而且四舍五入以后,也就等同于是孙少杰坑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李建国。
关键是,他还只报到不上班,在外面游荡了近五个月之久,直至今天。
这小院还是李建国给寻的呢!
听完来龙去脉,不说李建国,孙少杰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了。
“冤有头债有主。领导,俄给您报仇,保管他徐治功向您承认错误。不但请您喝酒,也要连着请上一年。”
“滚你的吧。”李建国望着已经面目全非的小院,心里有些泛酸,“俄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可以上班了?”
“上!必须上。”
孙少杰态度很端正,马上应承。
李建国大为满意。
他目光稍微一逡巡,就落到了桌上的图纸和那个不明物件的铁疙瘩。
“这些是甚?”
“这个……就是尝试着做的一个小玩意儿。咱们是商业单位,用不着。”
此时,厚实粗笨,但结实耐造的工作台已经就位,放在工具箱里的各种五金工具业已摆上。窑里干净整洁,井然有序,蛮像一个高级工作间的。
李建国吃一堑,长一智,不敢轻易对待。自己这个兵就不能以常理看待。
“说说嘛,怕俄听不懂?”
“不!不不……”孙少杰双手连摇,此时打死他也不能那样说的。
“简单来说,就是肉。”
“肉?”
李建国马上感兴趣了。
因为,他今年的采购任务就有这一项。去年的生猪指标就没有完成,今年截止目前来看,也不容乐观。
大旱一起,人都没吃的,哪里还有粮食养猪。有猪饲料地也没用。
喝酒时,徐治功说了刚发生在石圪节的猪饲料地事件。他还想找张有智反映一下情况,诉一诉苦呢。
又不是耕地,多点又怎么了?
须知多点猪饲料地,养猪的热情不就提高了,热情一高,那养的猪不就也多了,他的任务不就也好完成了嘛。
利己而不损其它,这种办法不但不推广还坚决制止,这不是要他的命嘛。
而今,摆在眼前的居然是肉,他哪里还有不关心的。
于是,李建国主任一拉椅子,更靠近一些,然后抓住孙少杰的手,无比的热情。
“说说!说说……俄很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