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洒落,经云层收敛,落在澄净琉璃瓦上,映照出别样色彩。
李禄宅邸静室。
李承乾如往常般,服用了方丹丸,开始每日打坐练气。
只今天也不知怎的,行功时老是心神不宁,似有什么要事发生。
按理说,有容神散的效力在,不应如此!
又练了会,始终未能进入状态,他索性起身。
正欲回寝房寻个姬妾,享乐一番,安抚躁动的心。
迎面跑来个小厮,也不看人,只顾埋头一路小跑,差点撞上他。
“怎么当差的,家里也这么冒失!”
啪!
李承乾直接就是一个耳光。
“不好了,少爷......外面有人,有好多......”
小厮捂着红肿的脸,一面嘟囔不止,偏越急越说不上话。
“没用的东西,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李洵公子还有钊老,他们领着一帮人,说是要来这儿抓贼!”
到这,小厮终于讲完前门变故。
“抓贼,这有什么贼?对了,你说李洵!”
听到这个名字,李承乾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对那被打的小厮道:“你赶紧去把老爷叫回来,就说家中有要紧事!”
小厮得了令,正要跑,又被他拉住。
“对了,记得去趟岛主府,把李溶也请来,快,去!”
见人支吾着应了,他这才用手扶正衣冠,迈步前往正堂。
......
李禄宅邸大厅。
因其毕竟是从奴仆脱籍,名声不大好听。
加上李家旁支自持身份。
往日少有人来,这里也算清静。
如今可大不寻常,一群修士叽叽喳喳,聊个不停,热闹的像是坊市地摊。
“这光亮、色泽,好似是玄狐裘吧?”
“我看看......还真是,这可是好东西啊!没个十来只还真凑不出这么多料。”
“哼,不过区区奴仆,也配穿这么好的衣服,看来说他们是贼,还真没冤枉!”
“就是,就是!”
听着底下三房旁支们的‘高谈阔论’,李洵古怪地看了眼钊老。
这老家伙真行啊!
自己只不过路上提了一嘴,他就找来这么多人。
老头依旧两眼望天,一副事不关己,我就是来看戏的样子。
虽然不知李洵究竟要唱什么戏,不过从先前接触看,这小子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知道李禄父子这次铁定是栽了,正好最近周逸雄逼得紧,族里不少人摇摆不定,暗通款曲。
他也趁此良机,杀鸡儆猴,让他们都瞧瞧背离家族是个什么下场!
众人在屋内热闹好一阵,迎客茶都用了两三次,才等到主人出现。
“各位世兄世伯,在下忙于修炼,一时耽搁了,若有不周,实在不好意思。”
李承乾双手作揖,向在场众修告罪赔礼。
他姿态拿的低,又同为修士,且天赋不错,是周岛主钦点的筑基种子。
这次虽跟来看热闹,但还不知事情是大是小。
三房旁支们也不敢蹬鼻子上脸,尽皆客气回应。
独李洵和钊老,一个打定主意闹事,一个身为长辈,知道其中门道,都没给对方好脸面。
见状,李承乾也没有自讨没趣。
等到一一见过其余众人,他才找上正主:“听下人说,洵哥来此,是为了抓贼?也不知我家中何时,竟遭了小偷,惊动众人,我这个主人还被蒙在鼓里!”
“何必装蒜,李承乾!你父管理我家财务期间,贪下多少灵材,你们心里应该有数,这难道不是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