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蔡全无把他扶到床上,盖上被子,和关大爷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
临走的时候,蔡全无还听见关大爷在说胡话呢。
回到小酒馆,蔡全无手里的小吃冷了不能吃,得去热一下,不过热了之后也不好吃了,都变了味了。
蔡全无和关大爷喝的时间有点长,等他回来的时候,小酒馆里面都座无虚席了。
徐慧真在柜台那忙着,何玉梅就在酒桌之间穿梭着收碟子、空酒壶和酒杯。
一见蔡全无来到小酒馆,很多人都打着招呼。
“全无,早上出门的时候,你不是提着鸟笼的吗?怎么现在没有了?”
徐慧真见蔡全无早上出门手里还是鸟笼呢,现在却变成了一包东西,疑惑的问道。
牛爷见了也是插话,“对啊,蔡全无出门碰到我了,当时我还说他鸟儿养的不好来着,怎么了爷们,听我说道几句就不开心了?把鸟儿给扔了?!”
“嗨,牛爷,您想哪儿去了,我见有一人比我更喜欢提笼架鸟,我和他换了点小吃回来,这不就耽搁了时间,回来晚了点。”
蔡全无就是在胡说八道,他这是给自己找回来晚的借口。
其实他把鸟笼放在关大爷家,忘了拿了。
“全无,来,坐我这聊会!”
牛爷招呼,蔡全无自然得过去。
他把小吃点心放在徐慧真手里,说是特地给她带的,徐慧真心里自然欢喜,还是全无懂得疼人关心人。
蔡全无要了一壶酒和两碟菜,就来到牛爷这边,和他共同享受,也算是承了早上牛爷的悉心教诲之情。
不过片儿爷和徐和生也在牛爷这儿坐着,所以没办法,只能让大伙儿一起加餐了。
蔡全无坐在唯一的空位上,片儿爷就先开了口。
“蔡全无,这贺老头的百天也过了,您和那位啥时办喜事啊?”
“就是,我们大伙儿可都等着喝你和慧真的喜酒呢。”牛爷说。
牛爷自认为和蔡全无关系不错,哪像片儿爷说的那么隐晦,直接指名道姓了。
听了他们说的事,徐和生明显有点不自在,毕竟他也曾经想要追求徐慧真。
不过,被蔡全无教训过之后,也就没有这些想法了。
但是话刮到徐和生的耳边,他脸上多多少少有点不自然。
徐慧真在小酒馆的客人心中,那就是一道风景线,大家也喜欢和她打趣,毕竟小寡妇嘛,总有一些男人喜欢撩骚。
以前或多或少在心里会对徐慧真惦记惦记,现在人家名花有主,只能和徐和生这种内心闷骚的男人一样,留下一声叹息。
因为要是徐慧真和蔡全无结婚了,那他们可不敢像以前那样,对徐慧真说一些令人愉悦的荤话。
这就是有爷们女人和没爷们女人的区别。
“这事也急不来啊,我这不是年龄不够吗?等到了二十,我一定和慧真好好商量商量,选个好日子去扯证。然后就在这小酒馆里摆几桌,牛爷、片儿爷到时候你们可一定赏光啊。”
说着,蔡全无就向牛爷和片儿爷拱手,表示邀请了。
这二位爷也说一定到场。
他们说着喜庆的话,一旁的徐和生不说话,显得拘谨不自在,也很尴尬。
“好!看来我得抓紧挣份子钱了。”片儿爷开玩笑说道。
“全无,没事你别瞎转悠了,还是看着点你那个媳妇吧,别到时候跟人跑了。”牛爷冲蔡全无使了个眼色,也开起了玩笑。
“牛爷,您就尽开我玩笑,要是您这么说,我还不拿根绳,把徐慧真栓在裤腰上啊!”
“徐经理,听到了吗?你们家蔡全无要把你栓在裤……”
“哎~别介啊牛爷,我这盘葱花小肚全归您了还不行吗?!”
蔡全无连忙用葱花小肚来堵住牛爷的嘴。
“这还差不多,哈哈……”牛爷把这盘葱花小肚往自己面前挪了挪,那叫一个得意。
“嘿,牛爷就是牛爷,这嘴比我拉洋片儿的还厉害,两句话就赚了一盘葱花小肚嘿!”片儿爷那叫一个羡慕。
“好吧,片儿爷,这是您的,求你们就别拿我开涮喽!”蔡全无又把一盘咸菜给了片儿爷,这下他面前算是干净了。
“哈哈……还是蔡全无讲究,够意思!”片儿爷给蔡全无竖起大拇指。
玩笑归玩笑,他们总不能真的把菜拿走了,当然还是放在桌子上,大家一起吃。
毕竟是人家蔡全无买来的。
蔡全无见徐和生有些拘谨,也就顺口客气让他也吃小菜。
既然说了和解,蔡全无自然不会再去针对他。
起码表面上不会。
说起来,徐和生这人生活也不是很如意,老婆瘫在床上生病好几年,可想而知,生活有多不如意。
他能来小酒馆喝酒,也是老婆去世之后才来的,虽然说家里少了一个负担,但是每天下班回家没个人说话,夜里也是孤单寂寞冷。
所以徐和生也就喜欢经常腻在小酒馆里,和别人扯扯闲篇。
见蔡全无愿意搭理自己,徐和生也是连忙点头,虽然筷子也伸出去了,但是只夹咸菜,没有去碰葱花小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