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够了,黄二爷赶着他家的牛回家,张安他们几人继续下田插秧。
一亩出头的田虽然不小,但是张安他们的人实在太多,五六个熟练工带上陈泽他们三个生瓜蛋子。
算下来每个人都不用负责多远,所以不到一个小时的时候,最后剩下的那块田很快就被栽好了。
至此,张安家里也算完成了这一年内比较重要的一件大事。
虽然他们家现在已经不怎么种庄稼了,但是每一年的稻子,还是得种上,毕竟那可是他们一家自己也要吃的东西。
晚上吃完晚饭,送走了村里那几个老嫂子以后,几人便到后院的葡萄架下休息。
现在已经入夏,白天那么晴朗的天气,导致晚上的时候还捎带着些许燥热。
所以张安家后院这一片儿就变成了个好地方,因为周围的田里都盛满了水,晚风一吹过来,比开了空调还要凉快。
“怎么样,感觉如何?”
张安笑着问着几人,尤其是没怎么干过活儿的胖子和卢承这哥俩。
“其他的没什么感觉,就是腰上有些酸胀,没想到插秧这活儿看似轻松,干起来却是不容易,看来粒粒皆辛苦一个字都没说错。”
胖子直了直自己的腰,轻轻的来回扭动着,以此来缓解腰上感觉到的酸胀感。
其实早上干了半天回来的时候,他还在想着,这活儿好像也不怎么辛苦嘛,就只是会遇到蚂蟥而已。
但是等到下午继续在田里干了半天以后,他就感觉不对劲了,自己的腰上好像有些不得劲,开始酸胀酸胀的。
等到傍晚回来把饭吃完以后,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所以现在的他,坐在椅子上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慵懒的靠着椅子背,而是直着腰,时不时扭动。
“哈哈,其实插秧这活儿,在所有的农活里面,已经算是最轻松的了,只不过你们以前没干过,突然搞了一天下来,肯定会不轻松的,感觉腰上酸胀,是因为今天弯腰时间久了导致的,不是什么大问题,待会儿我给你们拿点药酒,等睡前稍微抹上一些,就会好受很多。”
对于他们这种感受,张安还是挺能理解的。
在后世那会儿,王芳生病的时候,他跑回来照顾的那段时间,就正好是打田插秧的播种季节。
那时候的他,也是很多年没有干过农活了,结果跟着老爹张建国插了两天秧下来,整个人就跟废了一样,比胖子他们现在还要惨。
不过那时候可没什么药酒来缓解疲劳,只能硬挨两天,等身体自我适应下来。
现在就不一样了,他跟着张一行学了那么多东西,各种方子也有所设略,所以都多多少少准备了一些。
比如刚刚说的药酒,就是用了许多他自己从山上挖回来的药材浸泡而成,有着缓解各种肌肉劳损的效果。
平时的时候他用不太上,一般都是给张建国和王芳准备的。
毕竟干了那么多年的体力活,身体里多多少少都有些病根。
张安还记得,在之前的时候,每到打雷刮风天气大变的时候,老爸老妈身上会有很多地方非常不舒服。
因此他才专门泡了这么一罐药酒,每次变天的时候,抹上一些会缓解许多。
一直到现在,因为他们家需要干的农活越来越少,也经常雇人来帮忙,所以王芳和张建国早就没有了之前那般劳累。
得到了比较好的休养,再加上张安用空间泉水长时间给他们滋养,所以早年留下的病根慢慢的被消除掉,他之前准备的那些药酒,也一直被放着。
不过药酒这玩意儿,只要炮制的工序妥当,那泡的时间越久,效果就会越好。
现在正好,可以拿出来给他们几个试试。
“也别等睡觉之前了,现在不也在休息嘛,先去拿来擦一擦。”
经过痔疮一事,胖子对于张安跟张一行这里的各种方子药物都有着坚定不移的信任。
要知道他屁股上那东西,好多医生都说必须要做手术才行。
结果上次来找张一行开了几个内外服的方子以后,现在已经好的太多。
虽然还没有彻底断根,但已经不影响日常生活了,只要继续把方子的疗程坚持完,肯定会比现在更好。
所以一听张安这里还有这种药酒,他就立马催促着张安去拿来。
“那行吧,现在我就去拿来给你们擦一擦。”
张安闻言,也不拒绝,起身回到家里翻找药酒。
其实这药酒,是要睡前再用,用完以后直接躺在床上睡一觉起来,吸收的效果才是最好。
不过他们几个今天累的不轻,肯定是要早点休息的,现在擦完药酒,时间上倒也合适。
等张安找到药酒的时候,整个玻璃坛子上已经落上了厚厚的灰尘。
不过瓶口的塞子质量却是出奇的好,一点都没有被腐蚀,坛子里药酒的气味一点都没有泄露出来。
张安找来抹布,将坛子上的灰尘擦干净以后,才揭开塞子。
这时候一股子浓浓的药酒味儿立马从坛子里喷涌出来,闻着竟然还挺香的。
当初那股子呛鼻的药材味儿已经不再强烈,而是融合进了酒味儿里面。
张安找来一个大碗,倒了半碗的样子,端着到了后院里面。
“我去,这就是你说的药酒?怎么会这么香,这酒应该能喝吧,要不我们以喝代擦算了。”
张安刚到院子里,胖子就闻到了他手里的药酒味儿,立马凑上耸着鼻子嗅了几次。
“虽然我也很想这酒能喝,但是很可惜,这里面用的药材,有好几味是不能内服的,所以只能外用了。”
张安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说实话,就连他自己闻到那药酒的香味,也想凑上去来上两口。
但是一想到所用的药材,就只能活生生的忍住。
“那好吧,闻起来这么香的酒,竟然不能喝,真是太可惜了。”
胖子一听到说不能喝,脸上顿时浮现出一幅非常失望的神色。
“好了,你们谁先来,把短袖脱了,趴在椅子上,我给你们擦药酒。”
张安洗了个手回来,看着三人说道。
“那我先来吧,这股子酸胀的感觉,实在太不得劲了。”
胖子闻言,率先开了口说道,这种感觉他实在不想再硬挨下去了。
其实这就像他们上次进山回来走累了的那种感觉,不过那时候只是腿上的肌肉里分泌出来的乳酸分解不掉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