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父亲干瞪眼，也说不出话。

苏西紧跟着又说：“您放心好了，如果谈的不满意，以后还有机会，也不一定就这一次。”

女孩的父亲这才勉强同意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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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父母被苏西带进了姜岁晚的办公室。

姜岁晚手头没签的文件就有一摞，看着夫妻二人走进，也没起身，让苏西倒了茶后，才抬起头。

姜岁晚打量了女孩父母的穿着，心中了然。

女孩的家庭应该不算富裕，她母亲脚上的皮鞋已经有了诸多折痕，虽然还算干净，但至少也穿了些年头了。

姜岁晚放下手中的事物，对二人说道：“我很遗憾听到你们女儿去世的消息，希望你们能够节哀。”

对面两人都不说话，没有录音笔说什么也是枉然。

姜岁晚也不提钱，免得激起对方的情绪。

她来到二人面前坐下，又说道：“这件事我叫人去了解了一下，相信你们在来我这里之前，也见过律师了。说实话，我们家并不差钱，但如果用钱来解决，就有些侮辱你们的女儿了。作为孩子父母，我能够体谅你们此时的心情。”

女孩的母亲终于哭了出来。

姜岁晚将纸巾递过去，劝慰道：“就算孩子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你们如此伤心，日子总还要过下去的。”

女孩父亲红着眼圈，“你们的日子还是日子，我和她妈妈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姜岁晚理解地点了点头，“这的确这叫人为难。不过，如果你们执意要查下去，其实我们也是愿意配合的，毕竟以现在的科学手段，想要知道你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只需要做个简单的DNA就能实现……不过一旦到了那个时候，确定孩子不是我弟弟的，后面的事恐怕我们也无能为力，帮不上忙了。”

“什么叫无能为力，帮不上忙？”女孩的父亲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姜岁晚却十分沉稳，目光坚定的看着他说：“如果我没有这个把握，自然不会叫你们去做DNA的。”

女孩父亲愣住。

姜岁晚走过去，将办公室的窗帘拉上。

她背对着二人说道：“不如我也实话跟你们说了吧，叫你女儿怀孕的的确另有其人，但是那个人的身份背景太过强大，即便是你们已经证实了你女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弟弟的，我们也不会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来，因为我们也得罪不起……”

姜岁晚说到这里，转头看女孩的父亲。

女孩父亲瞳孔里的震惊已经说明了一切。

如果连姜家都得罪不起的人，他们夫妻俩到底要以什么力量，才能替女儿讨回公道呢？

看到女孩父亲的表情，姜岁晚的一颗心落了地。

“人都是自私的，出于私心我也要保护我弟弟的人身安危，所以眼下最好的解决方式，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但是出于人道关怀方面的考虑，我们愿意承受你女儿一切的治疗和后续丧葬费用，以及你们将来作为失独家庭的一切生活费用，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了。”

女孩的父母沉默良久。

姜岁晚也不催促。

片刻后，女孩的父亲问：“就没有别的办法吗？难道真的让我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姜岁晚温柔的声线里带着坚定，她说：“其实查到又能怎样呢？以对方的能力，就算你们带着录音笔，他们想要操控社会舆论也再容易不过。何况你女儿毕竟是流产大出血而亡，对方也只是有间接责任，最多也就是判进去关上个一年半载，而你们呢？得罪了这样的权贵，接下来可要怎么办？”

女孩的父亲终于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