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什么。”
苏适正色道:“平桥书院亡灵骑士的称号应该授予你。”
张怀民:?
张怀民深呼一口气,随后给了对方深沉的友爱一击。
苏适也不甘示弱,随即反手抵抗。
两个多日不见的好友撕打一团,最后在嬉笑扭打中坐到了望江南的跟前。
“还以为你和以前一样生闷气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走出来了。”
“能有什么事情,日子照常过呗。”
怀翠惊奇的发现,刚刚还在开玩笑的二人,现在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直接坐在桌前把酒言谈。
这种心照不宣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
“师父和苏公子一定是多年的好友啦”,怀翠心里高兴,高兴有人能陪师父来说说话。
张怀民反掌伸出,窗外两只竹管飞来。
“哟呵,好本事。”
山泉洗涤了内壁,清风拂去了尘埃,张怀民端起酒坛往竹管中倒下望江南。
两人都是酒鬼,但是喝酒从来不用酒坛喝。
因为二人又都是穷鬼,酒坛喝起来太快而且容易浪费,还是用碗来喝最划算。
“想当年我们在平桥书院夜半喝酒,你找不到碗便当场烧制了土碗。”
张怀民端起竹筒意一饮而下,不由赞了声好酒!
“还是我这竹筒好用,到现在我还记得那你那碗里的土腥味呢。”
苏适不甘示弱,回言讥讽道:“还不是你找的土不好?倒是怪起我来了。”
一杯下肚,苏适马不停蹄地倒下第二杯。
“还是咱们有品位,他们都爱喝什么江南柔酒,咱们就喝这烧喉烈酒。”
“可不,文人就是瞎矫情。”
世上本没有望江南,这酒是张怀民和苏适自己起的,其实就是黄州城里一独臂老翁酿造的烈酒。
只不过他们当时不满当时爱喝江南酒的风气,于是乎就起了个望江南。
“有些文人明明不喜欢那江南酒,不就是因为那才女陈鱼喜欢吗,一群舔狗。”
和好友痛饮容易醉,苏适此时有了微醺之意。
他很高兴朋友张怀民没有像自己一样心灰意冷。
张怀民呵呵一笑,小声道:“还说别人呢,你不也是为了一女子痴迷经文吗?”
“胡说!”苏适突然来了精神,拔高了八度音调。“我堂堂风流才子,怎么可能为女子痴迷。”
苏适早就认为怀翠没有威胁,但是对他来说,怀翠终究是外人。
他堂堂读书人怎么能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
还是一个女人面前!
不行!
张怀民指了指对方,笑意盈盈没有说话。
“我早就不喜欢啦,你可别乱说!”苏适将杯中酒一饮而下,气不过张怀民的话,又将对方的酒杯抢过来一口闷了。
只是越是喝酒,心中那个女子的形象越是清晰。
苏适摇摇头,丢掉了痴心妄想,从怀中拿出来了半幅残卷。
这是他此行的最大目的。
“拿着。”
“什么?”
“老子珍藏的「喊山赋」”
张怀民东张西望,吧唧着嘴尽量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将那残卷放在张怀民面前。
“你不是要教化妖魔吗,这东西有用。”
张怀民疑惑的接过,瞟了一眼苏适,发现对方脸上的不舍。
“为什么给我?”
张怀民印象中,这东西是对方最宝贵的东西。
苏适没有说话,也没有去喝酒,而是望着杯中的明月。
一声自嘲冷笑过后,苏适醉眼朦胧道。
“这东西我用不到啦。”
他,一个只会经文的废材,怎么可能作出让圣贤满意的著作来?
就算不走经文之道,苦于没有名师指导,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其他的天赋,能让他在一年内作出惊世文章。
所以,苏适知道自己没希望了,他只希望能帮好友完成教化妖魔的赌约。
“「喊山赋」能帮你找到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