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陛下如今身体安康,扶苏公子才思过归朝,立储之事不能急于一时。”
话音刚落,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站起身,拱了拱手道:
“王大人,我等可是扶苏公子的拥护者。扶苏公子性子纯良,我等能够理解,但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身为臣子,我们应当为公子分忧。依老朽之见,我们应当为公子争取储君之位。”
听到众人纷纷附和的声音,王绾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也是扶苏的忠实粉丝,但他清楚在座的人,都是为了扶苏上位后独尊儒家。
李斯的话时刻提醒着自己,陛下还未老迈,身为臣子做此等事,和谋逆有什么区别?
王绾拱了拱手道:
“诸位,既然你们腹有良策,那我就不多言了。各位好自为之。”
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之前说话的那个老者站起身来,道:
“哼,既然王大人也不愿提及此事,那我等儒家子弟应当为公子解忧。”
“诸位且共同商议良策,将扶苏公子早日推上储君之位!”
“善。”
王绾离开后,心中惶惶不已。他隐隐有预感,若此事他也插手的话,日后必遭不测。
虽然陛下未提及立储之事,想必心中早有决断。
扶苏公子回朝,满朝文武心里肯定都有疑惑。
主要蒙毅和蒙恬二人不在,否则自己身上的担子倒是轻松很多。
王绾长叹一口气,悠悠的向家中走去。
此时,扶苏在寝宫内也是呆的无趣。
之前在咸阳,每日与儒家子弟喝酒论道,岂不快哉。
被贬白云郡,整日乏味至极,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好不容易回来了,难道又要呆在这寝宫内?
扶苏左思右想,叫来内侍:
“你给吾说说,近日咸阳内有什么有趣的地方。”
内侍是扶苏回宫后从内侍府派来的,平日里他们也会外出干些采买的活。
听到扶苏的问话,内侍躬身一拜道:
“回公子话,在咸阳城内有一处酒肆。平日里小人见许多文人雅士前去投壶饮酒,论道作画。”
扶苏眼睛一亮,连忙问道:
“在咸阳何处?”
“回公子话,在咸阳南边,您过去随意一打听便能找到地方。”
扶苏大喜,赏了这个内侍一些银子,便着手准备出宫玩耍。
拿了赏银的内侍走出扶苏的寝宫,没有回内侍府,,反而朝着另一处小门走去。
在一间偏房门前,内侍停下了脚步,有节奏的敲了敲门道:
“扶苏公子近日欲往城南华苑酒肆。”
半晌,房内丢出一块金饼。内侍见状大喜,快速的向向四周看了看,见四周无人,捡起金饼快步离开。
内侍走后,房内才隐隐传出一道声音:
“联系百家,扶苏公子近日外出。”
门外依然空无一人,但一道声音不知从何处幽幽传来:
“喏。”